夕陽西下,橙紅色的霞光籠罩了血嵐山,血嵐山更顯出陣陣美感,血嵐山山頂上卻是血跡斑斑,殷紅的鮮血映著霞光看起來更為的猩紅。各式衣著的人橫七豎八的倒在地上,毫無生命跡象,火球將山頂的樹木燒灼,濃濃的硝煙在空中瀰漫著夾雜著濃郁的血腥味……
“我……我這是在哪……”歐石南睜開了雙眼有氣無力道。
“別動,你後背受傷過於嚴重,失血過多……”遠輕輕按著歐石南的肩膀說道。
“天一呢……還有……莫杉和憐怎麼樣了……”歐石南嚥了口唾沫問道。
“莫杉和憐現在只是還在昏迷中,應該無大礙,只是……”遠看著歐石南吞吐道。
“只是什麼?”歐石南雙眼突然睜大問道。
“天一不見了……”遠輕聲說著。
“什麼?!”歐石南一下子坐了起來,突然劇烈的咳嗽起來。
“別動。”遠輕聲說道,可歐石南卻絲毫聽不進去般,用力的抓著遠的手臂問道:“他究竟怎麼了,難道被別人帶走了?又或者是……”歐石南說不下去,雙眼通紅。
遠臉色也十分難看,輕輕拍了拍歐石南,轉過頭去……
一轉眼,七天匆匆而過,莫杉和憐也在第二天醒來,正如遠所說的並無大礙,歐石南一行人在血嵐山上尋找了一遍卻始終沒有發現天一的蹤跡……
世界因為此次事件又一次發生了鉅變,方盒最終還是被冰雪城的長老奪取,黑衣男子負傷而逃,方盒內藏著一卷卷軸,卷軸通體金黃,裡面不是什麼功法秘籍,也不是什麼歷史傳記而是關於神級的一系列資訊,神級的等級劃分迅速在世界範圍內流傳開來,世界各地的神力者都在拼命的修煉,只為早日登峰造極……
血嵐山之戰的七天後,天一緩緩的睜開了雙眼,天一剛睜眼便感覺腦子裡渾渾噩噩的,劇烈的疼痛感從全身傳來,天一轉過頭髮現自己在一間木屋裡面,木屋設施簡陋,陽光透過紙窗薄薄的透了進來,屋裡灶臺上不知煮著什麼東西,陣陣的熱氣從鍋中冒出。
天一摸了摸腰間,只見長星劍不知所蹤,仔細一看卻發現長星劍靜靜的躺在木桌上,天一想起身下床卻發現根本動彈不得。
正在天一一臉痛苦之時,木門被輕輕的推開,天一定睛一看卻是一名鬍子花白的老者,老者身後還擔著一捆柴火。
“孩子,你醒了。”老頭將柴火放下走到床前看著天一說道。
“這裡是哪?”天一緩緩張口問道。
“唉,這裡是血嵐山腳。”老者一臉憐惜的看著天一說道。
“這麼說我是被您救了……我昏迷了幾天……”天一目光空洞看著屋頂說道。
“孩子,你這一睡就是七天吶,七天前我上山拾柴火發現你在林子裡躺著,渾身是血,那把劍就那麼直挺挺的插在地上,當時我把你揹回家中,身上的傷口觸目驚心啊,孩子,你差點就沒命啦!”老頭拍著手嘆息道。
“我從血嵐山頂掉下居然還……活著。”天一喃喃道。
“什麼?血嵐山頂?”老頭驚呼道。
天一轉過了頭苦笑道:“對的,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是從血嵐山山頂落下的。”
“這……”老頭根本無法理解天一所說,不過也沒有過問,而是起身走到灶臺前盛出一碗粥來遞給了天一,天一動了動身子卻發現動彈不得,老頭立馬意識到天一似乎不能起身,於是乎老頭搬過一個凳子來坐到天一床邊,用勺子吹一口喂一口。
天一機械的一口接一口的喝著,自從神力出現後身體不怎麼感覺飢餓這還是第一次感覺到飢餓感,天一很快便把一鍋粥喝的精光,老頭絲毫沒有不耐煩,一勺一勺的喂著天一。天一喝著喝著眼中不覺的滑落了淚滴。
“唉,孩子,我不知道你究竟經歷了什麼,但是放心,我這裡方圓十里都沒有一戶人家,你就在這安心養傷,放心吧。”老頭看著天一的臉龐眼中滿是慈愛。
天一輕輕的點了點頭,老頭將碗中最後一勺粥喂到了天一口中便走出了房門,天一艱難的用手將身上的被子掀開,只見身上裹滿了一條條衣服做成的繃帶,天一閉上了雙眼,腦中混亂一片,突然天一想到了歐石南等人。
“小歐也不知現在如何了,這個事情為何會變成這個樣子?”天一自言自語道。
這時老頭拿著一個布袋走了進來,走到天一旁邊說道:“孩子,別動,我來給你換藥,你的恢復能力居然出奇的快,剛發現你時我都不知道如何給你處理傷口,你看看你身上的傷疤。”說著老頭將天一身上的繃帶解開,天一的身上赫然的有幾道觸目驚心的傷口,不過都已經基本癒合,只是身體依然紅腫。
“說實話,小夥子,你的身體真的很不錯,這樣快的癒合能力我還是第一次見。”老頭將草藥敷到天一身上,將繃帶重新纏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