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序等人再往前趕,還未來到皇宮南側承天門前,便遠遠看到了一群人正在激戰。其實不是激戰,而是屠殺。
一個個魚龍幫的幫眾不斷地倒下,慘呼聲此起彼落。
諸葛通的身形一閃,人還未到,早已在空中連連出手,希望能多護住一個幫中弟子。
在這些人中,雲來在意的卻是傷痕累累的獨孤橫,正在遭受淨言和淨行兩人的攻擊,眼看就要支撐不住了。
雲來袖口一揮,一道驚雷直接在淨言上空炸開,顯然是動了真火。桃真人也是急怒,直接閃到了這兩人身後,怕這兩人再逃了。
淨言和淨行先後退走後,一路上看到了地上激戰後留下的屍身,當他們來到了承天門前時,正好碰到了獨孤橫和魚龍幫的弟子與石家護衛還有一些飛羽衛在拼殺。在石府中敗退所鬱積在心中的怒氣,淨行便要在這獨孤橫身上宣洩。
有了淨言和淨行的加入,便開始了摧枯拉朽的屠殺。魚龍幫弟子一個個倒下,獨孤橫即使連連退讓,但哪裡逃不過兩個中境的攻擊。
那莫三和莫四,以及空見趕回時,直接便進入了承天門內,他們可清楚後面應該還有云來等人。淨言兩人原本想著擊殺掉獨孤橫之後,儘快退回皇宮內,不曾想雲來等人來得太快。
再也沒有什麼多餘的話,直接便是殺招,雲來如此,桃真人如此,其他幾人也是如此。
承天門前颳起了風,響起了驚雷,更落下了箭雨。那是從城牆之上不斷射下來的箭。
剩下寥寥無幾的魚龍幫眾在諸葛通的命令下,紛紛往外退。這承天門下就只有這些修行之人。
此時端木序等人的想法便是儘快擊殺掉淨言和淨行,再衝入皇宮,擒殺石家兄弟還有那太子。
城牆下射下來的箭矢並未傷及這些修行之人,但箭矢也根本沒有停下的意思。而此時就在這城門之上的承天樓前,多了幾個身影。不只是石家兄弟,之前退回去的空見等人,還有趙建成,以及護衛趙建成的一干人等。
趙建成臉色陰沉,已昭告天下,父皇已經駕崩,馬上就是自己登基的日子,不曾想竟然還有這些跳樑小醜來破壞自己的大事。
他一揮手,莫三、莫四和空見再次從城樓上飛身落下,而且不只是他們,趙建成身邊再有兩人也跟著飄身下來。
箭雨停了,雲來等人也停下了手,不是不想盡早滅殺掉淨言兩人,而是從城牆上飄下來的人,實在是太過於駭人聽聞。
自然不是之前見過的莫三和莫四,也不是空見,而是最後下來的兩人,淨宗天瀾寺主持莫聞大師,還有天相老祖。一箇中境巔峰,一個多年前就早已突破了中境。
雲來他們能夠在石府內逆轉情勢,主要是淨言兩人之前受創,然後端木序等下境的戰力驚人,當然最主要的還是空見本身傷勢未愈,戰力大打折扣,不然雲來他們早就被擊潰了。
而此時多了莫聞和天相,雲來這方又如何能抗衡。
莫聞和天相一步步走來,給了端木序這些下境極大的威壓。
“天相大師,莫聞大師,難不成整個淨宗都在為趙建成效命嗎難道你們忘了四宗三教的盟誓,任何宗任何教都不得干涉政權的嗎”雲來問道。
“雲來,你不是也帶著人衝擊皇宮嗎我記得盟誓並未禁止以個人身份去博取機緣。”天相回道。
雲來回道,“我這是為了私仇,並不代表我律宗。”
天相笑道,“我也是為了私仇,你們傷我弟子,我作為師父的,還不能出手嗎”他望向了淨言和淨行,而那兩人有些愧疚地低下了頭。
在一旁聽著的端木序,覺得這什麼盟誓也就是個擺設而已。這些修行之人總是有藉口出手的。恃強凌弱,恆古不變的。
莫聞和天相的出現,讓形勢一下子逆轉。原本追擊而來的雲來眾人,在戰力上明顯處於弱勢。中境巔峰的就只有雲來一人,桃真人和高侍衛都還要差些火候,而真夫人和諸葛通也就是尋常中境的修為,如今要面對兩個受傷的中境,一箇中境巔峰,還有一個傷勢未愈的偽上境和準備良久的偽上境,這差距太大,根本不是端木序這幾個下境所能彌補的。
這也就是趙建成等人安坐在承天樓上的依仗之一。將這憲京城中不安分的人盡數除去,等到年大人帶兵趕到,到時候即使老四他們有什麼其它的心思那已經為時已晚。這一場爭奪最高權位的鬥爭中,還是自己笑到了最後。
趙建成心情大好,自然就想著看戲,看城牆下面的戲。這些修行之人,終究還不是為自己所用,不過以後還得嚴加防範。自己一直以來受到壓制,還不就是因為自己不能修行的緣故。
趙建成的心中可一直壓抑著對修行者的怒氣。此時看到城門下即將展開的廝殺,心情很痛快。更痛快的是,他看到了端木序。雖然趙天印並未明言,但多方打探之後,他還是知道了那個父皇遺落在外的皇子便是原來名不見經傳的懷朔軍鎮的校尉,後來的國子監監生,禪宗的傳人。
聽說其修為不錯,在下境中已
經很是出色,當時趙建成聽了極不舒服。怎麼自己的這些弟弟運氣都那麼好,能修行。如今看到端木序就和高侍衛他們在一起,有著天相他們出馬,必死無疑了。
天相還沒有出手,整個身軀好像大了一圈。
端木序瞧得仔細,此人應當也是金磐境,不過其威力看來比當初法隱大師在覺臺寺的寮房中展現的還要強大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