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見聖上。”
“見過國師。”
“如何?”趙天印則是直接問道。
被下旨拘禁在國師府的皇甫重,出現在這漱芳齋內,不過和之前沉穩如山略有不同,此時顯得有些疲倦,甚至連衣衫都多了好些褶皺。
李牧此時知道,之前的一切都是一場戲。
而此時國師現身,那便是已有了些答案。
“應該可以為聖上解惑了。”皇甫重回道。
趙天印沒有催問,李牧也靜靜聽著。
“自祭祀一案以來,臣蒙聖上恩准,准許暗中查案。記得當時李大人曾分兩次前去覺臺寺,一次正好是法隱在做法會,一次卻沒有碰到法隱。”說道這裡,皇甫叔目光落到了李牧身上。
“確是如此。不過當法隱返回憲京之後,微臣曾去覺臺寺,一番查問之後尚未發覺問題。”李牧解釋道。
“李大人查案自然是盡心盡責,此事孤立來看,總是難以勘破的。幸好,籌劃再嚴密,時間長了,總會有些破綻。有人曾看到法隱和一個女人在博望峰上出現過。也許就能解釋法隱的動機了。”皇甫重徐徐說道。
“莫非就是那端木昭容?”李牧問道。
趙天印卻沒有問,反而在想如此重大的事情,鄭克儉為何沒有上報。當時的軍報上,並未提及此事。
皇甫重說道,“正是那端木昭容。原本以為這些年青冢的傳聞是文君實這些餘孽搞出的把戲,說不定還是端木昭容自己搞的把戲。法隱因端木昭容之故,與朝廷敵對,就極有可能。”
“動機倒是有了。所以,法隱便在祭祀時以法會為名,暗中破壞。”李牧順著往下捋了捋。
“如果沒有後面的追查,我也會認為他只是搞破壞。”皇甫重頓了一下,接著說道,“當聖上將魚腹藏書一事告知之後,誠如李大人所查的結果,是那武學監生白序所為,他的另一重身份,前些天也是透過法隱向外透露的。一切都那麼的巧。法隱到底是為什麼呢。這些日子我一直在琢磨這個事情。”
這也是趙天印和李牧琢磨不明白的地方。躲在暗處總比明處方便行事得多,為何要這麼明顯地跳出來。
“直到淨嚴寺的論道大會,不僅法隱去了,那個白序也去了。”
“那最後和空見激戰的人,是國師你?”雖然有所猜測,李牧還是問了出來。
“李大人自然也發現,那空見已入魔道。可惜,最後雖重傷於他,但還是讓他逃脫了。不過,正是因他此次論道奪靈,才揭開了我長久以來想不透的謎題。那白序竟然是先天之靈。”
李牧自然也是聰敏之人,馬上想到了祭祀時的天象異常。“當日法隱在祭祀時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讓白序竊取安靈塔的先天之靈。”
皇甫重點了點頭,“正是如此。所以當時絮白公主承靈時靈氣較往常弱了許多,時間也長了許多。”
祭祀時的場景,這幾人都親歷過。如此一講,便都想起了當時趙天印還特意問了承靈可成,而皇甫重的回答是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