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剛剛應該知道,才故意擺出一副柔弱模樣等自己上鉤吧……
畢竟那個轉角,她要是選擇硬碰硬,不管她怎樣的身法,都不可能穩贏他。
可惡,竟然被她的外貌給騙了!
慄山麥這時有些慶幸自己剛剛沒有貿然動手,不然這外表單純,內心傢伙肯定還有後招。
“唔~”五十嵐結燈一臉無辜地眨了眨眼睛,“主人他好像沒有這樣說過誒~他只是說大哥哥不乖乖聽話就要做掉啦!”
“而且人家也沒有辦法啦~”結燈撇了撇小嘴,“要是不聽他的話,人家會比你還慘的。”
還要慘?慄山麥突然想起昨晚遠山悠子和小碧看見五十嵐御風就像老鼠看到貓一樣害怕。
那傢伙可能真不把下人當人看。
“這種小事他就只派你來?沒有隊友幫忙嗎?”慄山麥略加思索地問道,“青口組的那些人呢?讓我天天去賭場不是什麼大事吧。”
“唔~我就喜歡單獨行動,和一些笨笨的人合作,反而會很麻煩呢。”結燈歪了歪頭,“青口組?主人對他們那群笨蛋很不滿意呢,特地派我過來的。”
那傢伙在內部整頓?還是和青口一樹鬧出什麼矛盾了?就因為昨晚沒抓住威爾遜?
慄山麥心裡有些拿不準,但青口組內部估計是出了些問題,他見結燈並沒有太抗拒和他閒聊,便繼續問道:
“我不至於讓御風哥這麼重視吧,我贏的這點點錢對他沒什麼意義吧。”
現在用談話拖延拖延時間,沒準還能找到一些機會。
“嘿嘿。”
結燈卻意義不明地傻笑著,柔嫩的臉頰新鮮得像能擠出水。
要不是她殺手保鏢身份擺在了眼前,慄山麥真會把她當做單純可愛的初中生了。
“這個不能告訴大哥哥啦,主人並沒有許可誒。”她手槍抵在腰上的力道又大了一分,“走吧,現在一起過去,夜場剛剛開始呢。”
“主人?”慄山麥只覺得心裡一陣噁心,這都什麼年代了,r本還殘留著這種封建的人身依附。
“你為什麼都聽他的?他不和你一樣只是個人嗎?”
慄山麥的聲音變得沉重起來。
“嗯?”五十嵐結燈大大的眼睛裡寫滿了小小的疑惑,彷彿眼前的男人在質疑一項客觀規律,“這有什麼疑問嗎?”
“只要聽主人的話,一切都會好好的,沒有完成主人交待的任務,被懲罰不是理所應當嗎?”
少女的聲音變得冷淡起來,不只是槍口,慄山麥感覺刀尖上的力道也變得大了一分,彷彿隨時都要穿透表皮肌膚一樣。
“你就沒有自己想做的事?”
慄山麥雖然已經不對結燈現在有策反的希望,但他還是忍不住地問出這句廢話。
“想做的事?”五十嵐結燈上下打量了他兩眼,“只要能一直守護在主人身邊我就很滿足了。”
“那看來你很喜歡他?”
慄山麥腦中忽然閃過一種奇妙的心理學原理,在經過一定時間後受虐者反而會對施虐者產生愛意。
像結燈從小被養在他家當牛做馬,要是沒被五十嵐御風虐待過,他都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