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鬱就這麼看著。
那個小小又羞愧地低頭的女孩,眼淚啪嗒地朝著自己小跑了過來。
一把抱住了自己的腰。
很緊很緊。
這還是重逢後宋時年第一次主動抱著自己。
他心裡有多少委屈鬱悶,就有多少苦盡甘來的甜意。
那麼多日日夜夜的無望、頹然、失望,都在這個擁抱裡軟化了。
他突然想起了一句話,每個人的人生都有波折,愛情也是。當然一帆風順地走到終點,很幸福。
但這只是理想。
現實裡,波折在所難免。
這些波折,把愛情崇高化了。
就像閻鬱現在,覺得能再次抱住時年,是三生有幸。
會讓他更加珍惜和時年在一起的每一天。
上輩子的經歷告訴她,你永遠不知道明天會發生什麼,很有可能就是一種末日。
要把每一天,當做最後一天來度過。
閻鬱毫不猶豫地反抱緊了時年,安慰她道:“你不要急,我會慢慢等你沒等你想起我。”
“我……”宋時年抽搭著哽咽,想說什麼,卻什麼都想不起來。
她為自己這樣毫無頭緒、毫無立場的行為感到羞愧。
但卻沒有後悔。
她雖然沒有了愛閻鬱的初衷,但是她的心告訴她,那個時候,她必須要抱住閻鬱。
閻鬱輕哄著摸了摸時年的小腦袋,輕聲勸道:“好了,你下午的時候不是說犯困嗎?回房睡一會兒,等我做好飯就去叫你。”
宋時年抿了抿唇,乖巧地點了點頭。
就垂頭喪氣地回房躺著著。
但是她根本早就不困了。
哪個女人會在聽到一個高大英俊的男人訴說鍾情的事情,還會犯困啊。
她此時心裡彷彿有成千上萬只小鹿在撲通亂撞。
這還那裡睡得著?
她在床上悄悄蹬腳揮手,緩解心裡噴勃的興奮。
然後胡思亂想著,還真睡著了。
然後還做夢了。
做的還是那種不可言說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