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時年還沒想明白閻鬱到底什麼意思。
但是身體先於大腦做出了回應。
她迷茫地伸出手,攤到男人面前。
閻鬱拿出準備好的衣服,給她穿上,然後道:“另一隻。”
宋時年眨了眨眼,又伸出了右手。
然後她被大佬親自穿上了衣服。
宋時年一臉見鬼地看著離自己很近的這個男人,正低著頭一板一眼地給自己認真的系紐扣,心裡就像是被煮沸的水一樣撲騰撲騰的。
她看著男人修長的手在生前遊刃有餘,幫她繫好衣服。
關鍵是這個男人表情不變,又變戲法一樣地拿出了一條褲子,目光還殷切地看向時年的腿,躍躍欲試地問:“小朋友,我們再來穿褲子?”
宋時年立刻爆紅了臉。
她一把搶過男人手裡的褲子,急忙塞進被子地上,揚著臉惡狠狠地盯著閻鬱,怒道:“你無不無聊!”
閻鬱低頭看著空空如也的雙手,目錄遺憾地嘆了下,“怪不得爸爸們都喜歡女兒,養女兒太有意思了。”
宋時年:“……”
她苦思冥想半天,也沒想明白,閻鬱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不過這並不妨礙她防備地看著閻鬱。
就見閻鬱點了點頭,看向時年突然微笑:“所以我們還是生兒子吧。”
宋時年:“……”
所以這兩句話到底有什麼因果關係?
她要瘋了。
她扭過臉,故意不看閻鬱,很生氣的道:“我才不生,要生你自己生。”
閻鬱直著腿,立在床前很不要臉地輕笑道:“這種事還是要講究男女分工合作的。”
宋時年:“……”
為什麼現在大佬的每個字她都能聽到,但是一組合到一起,她就總能聽出很多種意思。
暴躁啊。
宋時年心裡暴躁,但是面對大佬時老師嘴笨,比如現在,是真的啞口無言了。
閻鬱站在一旁,似有所樂地點點頭:“說不定已經懷上了。”
宋時年大驚:“……”
她突然想起昨晚做的那個夢了。
夢裡的小男孩一直在追她,叫她媽媽。
該不是是真的吧……
她越想越是那麼回事,心裡藏不住事,立刻就轉頭看向閻鬱,有點慌神地問他:“不會真的懷孕吧?”
閻鬱看著時年害怕的模樣,忙坐到床頭,牽過她的手,安慰地說道:“你怕什麼?我們相愛,有孩子不是很正常?”
宋時年的表情頓時一言難盡:“可是我才大一啊,我還沒畢業呢。”
閻鬱非常果決地說道:“那就休學,生完孩子再上學。”
宋時年懷疑地看著他,“你怎麼看起來,好像很著急要孩子一樣?你該不會是被閻爺爺逼的吧?”
大佬會不會懷疑自己要死了,所以想在臨死前留下血脈?
額,最近大佬的病情提示框她都看不見了,也不知道他的身體是不是還那麼差?
閻鬱聞言,雙手捧著時年的臉頰,雙眼篤定又深情地看著她,柔情地說道:“沒有,自從我們……在一起後,我身上任何不適的地方都沒有了。就好像我們在一起後,我就百病全消了。”
額……大佬說的那個意思,該不會是自己理解的那個意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