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時年見大佬突然言辭尖銳地嘲諷時聞舟,心裡很不安。
她拽了拽男人的衣袖,小聲的叫道:“阿鬱~”
撒嬌打滾的意味鮮明。
閻鬱聞言,臉上的冷色緩了緩,眼底那抹留戀一閃而過。
時聞舟聽到時年對閻鬱的稱呼,心裡一悶。
臉色又白了幾分。
他的臉上勉強擠出一絲微笑,說道:“閻三爺說笑呢。如果不是親眼所見,誰又能相信這世上竟有看透寶物的靈眼呢。”
所以有平行時空,又有什麼好奇怪的。
閻鬱不耐煩地看了他一眼,很冷地道:“本來就是兩碼事,平行時空不過是你的妄想,就算有又如何,你是能過去取而代之?還是能改變眼下的境遇?”
他冷笑道:“什麼都改變不了,有沒有都一樣無用。”
時聞舟聽了,本就蒼白的臉色更是一片慘白。
是啊,就算有平行時空又能怎麼樣?
當今的眼下,自己離年年太遠了,他無能為力,只能看著年年跟閻鬱越來越親暱。
別的時空,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年年被‘自己’辜負,天真又痛苦地無助哭泣,自己還是一樣無能為力。
既然如此,為什麼還要讓他一再入夢?
這是懲罰‘他’的喜新厭舊嗎?
可是這一切,都跟現在的自己毫無關係啊!
對面,宋時年見時聞舟臉色白的不像話,身體也像是搖搖欲墜的,十分擔憂。
她輕咳一聲,對時聞舟勸道:“小叔叔,如果你真的休息不好失眠的話,不如去醫院檢查檢查吃點藥。”
畢竟自己也剛剛做過全身檢查,還是很熟的。
“謝謝年年關心,我會去醫院看看的。”時聞舟扯了扯嘴角,最終還是有氣無力地說道:“我還想在這裡坐坐,你們呢?”
“就走。”閻鬱一馬當先的說道。
宋時年:“……”話時這麼說,但大佬你能不能別這麼硬剛,很傷感情啊。
宋時年看著時聞舟說道:“小叔叔,那我們就先走了,你小心點,回去還是打車吧。”
時聞舟點點頭。
看著時年欲言又止的神情,突然想起一件事,連忙囑咐道:“唐曉諾在時家呆了一個月,昨天終於出門了。我昨天……”
說到這裡有點尷尬,可是實在擔心時年,又不得不硬著頭皮繼續說:“我昨天回家找父親吃飯,正巧看見她回來。她整個人變得陰森森的,我和父親說到你時唐曉諾突然就把碗給摔了。”
豈止如此,唐曉諾還大喊大叫,像發了瘋一樣。
他一問這才知道,這一個多月,時家過得很煎熬,所有人都不能在唐曉諾面前提到時年的名字,不然她就會發瘋,逮誰撓誰。
看起來像是恨透了時年。
時聞舟很不可思議,明明當初是唐曉諾設計陷害年年的,只不過被自己發現拆穿了,讓她的奸計沒有得逞,她居然會這麼恨時年?
實在不可理喻。
他皺了皺眉,看著時年嚴肅地囑咐道:“總之,你以後離唐曉諾遠點,她一直嫉恨你,我擔心她還會想盡辦法對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