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個魚人碰上來之前,安敏都是懵逼的,一是因為那魚人已經病得反社會了,二是那魚人倒地之後居然變成那麼個詭異駭人的模樣。
這麼一下子,商館的人哪裡還待得住哦,呼啦一下子全往門口湧,罩著安敏的光球就被推搡著,擠入了人群中。
黑衣人有點忍無可忍的樣子,“你白痴啊!”
他的隊員可從沒有這樣不在狀態,配合起來一個頂兩,單幹起來一個打十,可沒有安敏這情況。
呼呼!
他嗅到一絲危險。
這商館之中,已然混進了人,不過那人是透明的,直奔著安敏的頭顱而去。
安敏無緣無故地被罵,自個也委屈得很,這時她看到那個綠色的光罩上爬滿了黑絲,正在不斷地啃著光罩往裡鑽,她看得頭皮發麻,這光罩也不靠譜嘛!
她想著凌若臨行前給他們一人一套七代防毒面具,感嘆凌若真是未卜先知,趕快把防毒面具戴上。這套防毒面具雖然名叫面具,其實護住的可不僅僅只是隻有頭臉,更能防護全身。
凌若想得周到,這套防護服雖然比較貴,但它可以和作戰服配合使用,安敏把它穿上,它就融入到了飛魚服之中,成為飛魚服外面一層特製的膜。
她剛戴好防毒面具,就驀然看到她前面一個正使勁推搡她往外跑的人腦袋掉了,血噴出來。
而罩著她的綠色罩子破碎掉,一縷銳光照進她的眼睛,她下意識的閉起了眼睛。
接著整個人天旋地轉。
等她睜開眼,她就已經到了大街上,整個人顛簸得厲害,再一看,那黑衣人好整以暇地坐在他身邊,而她身下,則有個藍色玻璃組成的5米大塊頭正在狂奔。
安敏就是被這大塊頭抗在肩上,顛得哇地吐出胃水。
她應該是被這玻璃般的大塊頭給救了,只是這大塊頭為什麼把她抗著,而叫這黑衣人給坐著?
這黑衣人又是什麼人?
她奇怪得很!
黑衣人也沒有解釋,他做什麼,沒有必要給這白痴姑娘解釋,反正一場賭局之後,以後大家都是陌生人,她生她死再和他半點關係也無。
“你——”
安敏剛想問,黑衣人就猛地把她腦袋往下一按,磕在了那玻璃大塊頭肩上,鼻子都磕破了,淌出了鼻血。
安敏惱了:“你神經啊!你無緣無故的按我幹嘛!”
黑衣人也惱,女人真呱噪:“閉嘴!弱得跟菜雞一樣無用女人,搞不懂狀態的女人!”
安敏沉默,她抬起頭。
她猛地撲向黑衣人!
她最討厭別人說她無用,最討厭!
黑衣人冷不防地被安敏近了身,而那追殺者已然追上來,幾道白光閃過——
呵,不過如此——
指間一張黑色卡片閃出,正要丟出去,肩膀卻是一痛,嗷,該死的女人,她居然咬他肩膀,她是屬狗的嗎?
這一痛,那張黑色卡片就掉落在地,而那幾道白光也攔腰切過來。
黑衣人無他法,攔住安敏自玻璃大塊頭上跳下,那三道光就把大塊頭切了個稀碎。
不過黑衣人也並不在乎這個,這些工具,他隨時可以製造出來。
見安敏還在啃他,他一把掰起安敏的頭,手指吧嗒搓打個響指,那張掉落的黑卡里面就飛出一團黑墨,一下罩著了迎面飆來的透明身影,不耐煩地吼,“蠢女人,你看看這邊!”
所以說,女人就是麻煩,就是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