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嗎?不不,”徐靜思連忙擺手,“我還是算了,我怕給你破壞了。”
除了能畫幾筆簡筆畫,還是小貓小狗什麼的,真正的畫筆,徐靜思是一次都沒有摸過。
當年,她考大學的時候,競爭力已經很大了,很多學生為了能走一個好學校,中途都轉了藝術生,她也曾跟著同學去過畫室,看同學畫素描、水粉什麼的,像唐婉這樣畫這麼大幅的,反正從前她是沒有見過的。
唐婉也不強求,她沒有轉頭,“我再畫幾筆,一會顏料要乾了。”
“你畫你的,別管我。”
唐婉拿著畫筆,在畫布上一筆一筆的添著,她很專注,也跟優雅,優雅到讓徐靜思覺得自己滿身的銅臭味,根本就不配跟唐婉這樣的人做朋友!
看著唐婉畫著畫,徐靜思有些紛亂嘈雜的心情跟著平靜了不少。
人啊,還是有精神追求好點,徐靜思心裡嘆著氣心道,有時候精神上的慰藉可比物質生活重要多了!
最起碼心煩的時候有個精神寄託。
大概十來分鐘的工夫,唐婉才放下了調色盤,看著畫,她倒退了兩步,搖了搖頭,又吐了口氣,似乎很不滿意。
“他們還沒吃完嗎?”唐婉一邊收拾筆跟顏料一邊跟徐靜思聊那邊吃飯的事情。
“吃的高興著呢,今晚上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結束。”
“你要是累了,先在沙發上躺躺。”
徐靜思搖頭,“我還好。”
怎麼可能不累,往常這個時候都上床歇息了,就算睡不著,躺在床上看看書身體也能輕鬆輕鬆。
“怎麼不高興啊?”
徐靜思沒有直面的回答,而是問她,“你知道許家軒今天找唐奕澤說了什麼事麼?”
“怎麼,奕澤沒有跟你說麼?”
“沒有。”
“苗佳歡想借著奕澤在南方進貨的渠道進貨,”說到這裡唐婉頓了一下,“不過,你放心好了,被奕澤給拒絕了。”
他們唐家人絕對不是那種不會明辨是非的人。
徐靜思蹙眉,“這麼說苗佳歡真的跟許家軒好上了?”
“有沒有好上,還不敢說,但是他們之間的關係一定不錯,不然家軒是不會跟奕澤開這個口的,”唐婉一股腦的把畫筆都泡進了水桶裡,“我聽說這次奕澤他們去南方回來的路上出了點事。”
“嗯,路上不太平,原來也是挺小心的,下次再去打算讓周斌幫忙。”
唐婉神色清冷,“掙錢果真是沒那麼容易掙的,”她坐了下來,跟徐靜思面對面,低聲說道,“晚上的時候我打了個電話,首都那邊已經按我說的去做了。”
徐靜思苦笑,“今晚上飯店那邊有人使壞,定了14桌菜,單菜錢就兩百多塊錢的,他們只交了五十塊錢的定金。”
“是誰?”唐婉說完這兩個字,接著說道,“你懷疑許家軒?”
“對,我懷疑就是他,最近跟我結仇的也就是他了。”
唐婉蹙眉,“他怎麼變成這樣了?”
徐靜思轉而說道,“也不一定是他。”
萬事都要講究證據!
徐靜思一直在這裡等到江玉春回來她才離開,院子裡的菸酒味混成了一片,滿院的狼藉,徐靜思微微平靜的心情又開始紛亂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