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
助理揚了幾分聲調。
眼前的男人終於回過頭來，轉臉看向助理。
那對平日裡總是明亮如星的藍眸裡，如蒙著一層霧氣，顯得迷惘不清。
“分公司那邊，需要您回覆一下。”助理小聲說明。
風沉頓了頓，重新又將臉轉過去。
許久，沒有反應。
“您……是不是不太舒服？”助理小心翼翼地問。
風沉皺著眉，右手抬起來在胸口。
心臟悶悶地，像是被一隻冰冷又多刺的手掌死死地握著，又好像是堵著一塊石頭，壓在心頭。
“不舒服，很不舒服！”
“那……”助理走到他身側，“我帶去看看醫生吧？”
“呵……”男人低笑，“醫生治不了我。”
“那……”
“酒。”
“可是？！”
“酒！”
男人的聲線陡然升高。
助理沒敢再反抗，急急轉身，從酒櫃裡取出一瓶酒來開啟，倒進杯子送到他手裡。
接過杯子，風沉頭也不回地抬抬手。
“出去。”
助理無奈，只好依言退出他的房間。
抬起右手，風沉緩緩地將酒水倒進喉嚨。
酒液入喉，清冷如夜，卻烈如刀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