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對於羅爾來說亨拉只不過是陌生人,第一次見而已,對於陌生人的跪謝,羅爾更是不知所錯,想要伸手去扶辛勒,但是辛勒如同雕塑一般,硬是不起身,無奈之下,他端起桌上的那碗酒,大喊一聲:“好,我也敬大家!”一口悶上一碗烈酒,頓時都快嗆出眼淚,然後趕緊把辛勒扶起來。
辛勒見羅爾喝上一碗,也是滿意地笑了。但是,亨拉又黑了臉,因為羅爾並沒有扶上他一把,當時下跪之時,亨拉故意亮明身份,就是為了抬舉自己給足面子羅爾,讓羅爾也懂得是要怎麼做。但是羅爾就像不懂人情世故一樣,根本沒有理會他。
見辛勒起身,所有的人也是跟著起身,繼而,辛勒接著演說他的宴會開場白:“在這別過慘絕人寰的戰爭後,我們任需.....”
藉著辛勒演講的機會,羅爾湊到澤海身邊,有點責怪的語氣問道:“海叔,為什麼不提前告訴我會有剛才那一出啊?!”
澤海用食指的關節摸摸小鬍子,呵呵一笑,說:“為什麼要提前告訴你?”
“起碼讓我有個準備啊!”
“準備讓你逃走?”澤海打趣道,這兩個多月來,澤海和羅爾相處也有些許日子,得知羅爾並不是太過喜歡張揚的人,所以沒有讓他知道會有這麼一幕,不然,可能羅爾是賴死不來了。
“額......”羅爾頓時無言以對。
“......明天,後天,大家皆歇息,而我也已經安排其他人來值班。所以,兄弟們皆可一醉方休,不必過於太多的擔心。今日之宴,正式開始!”辛勒這會兒也是演講完畢,說罷,辛勒還望了一眼仍在城牆上值班計程車兵們。當時,辛勒為了預防萬一,就將他們和大眾分別錯開來慶祝。
隨著辛勒的語音落下,將士們異口同聲的一聲“好!”蓋過全場所有的聲音,繼而開始他們的自由活動,由開始的竊竊私語慢慢演變成如同菜市場一般,熱鬧無比。串桌的,原地歌舞的,放縱大喝,大口哚肉的,應有盡有。
而辛勒見將士們玩得如此開心,也是安下心,繼而回到主席桌的位置上,與澤海他們一起喝酒。
在主席桌上,一輪勸酒過後,心事重重的亨拉也是開啟了話題,說道:“城主,你看是不是趁現在把國王陛下交下來的任務商議一下呢?”
聽罷,辛勒和澤海對視一眼,默契地笑了笑。辛勒說:“審判官,那你是有什麼打算呢?”
“既然已經定上了人選,那不如把事情交給年輕人做決定?”亨拉問到。
辛勒點點頭,表示有點認可,隨即把其他桌上的位置那把耎弗叫來。
“大人,城主。有什麼事嗎?”耎弗恭敬地向亨拉和辛勒問到。
在這公共地方,耎弗自然不能喊亨拉為父親。
亨拉拉過一張椅子,安排耎弗下坐,說道:“沒什麼事,就是你對於與羅爾競爭去都城名額這一事你有什麼看法?”
耎弗看了羅爾一眼,只看他沒有看過來,發現他滿臉通紅,火光也難掩,看來是酒的後勁上來了,然後耎弗擔心地看了看辛勒,說道:“我認為,要想在國王面前展示我們天亞城的整體水平,能打是其次,能說善道才是首要。”
亨拉一聽,連忙暗中敲了敲那些土紳的腿。那些土紳會意,意識到是自己出場的時候了,說道:“世侄所言甚是,沒有受過教育的人,空有一身武力也只不過是猛夫罷了。”
耎弗平時都是畏畏縮縮,如今由此看法,想必,這都是亨拉教的了。
辛勒和澤海兩人會心一笑,原來葫蘆子賣的是這樣的藥。這亨拉找來土紳就是想借他們之言來訴說自己的意思,把自己至之於門外。而他們自知耎弗不是羅爾的對手,所以想借他們認為的優勢來彌補。
而現在,土紳所指的空有一身武力的猛夫自然是指羅爾了。
但羅爾似乎並沒有察覺土紳們的話裡有話,他平日滴酒不沾,如今灌上一碗酒,後勁上來後,目眩腦漲,搖搖晃晃。
還沒等辛勒和澤海為羅爾打抱不平,旁邊同桌的勐刄一臉不爽就嚷嚷起來了,說:“哎,哎,你們這是什麼意思呢?說得我兄弟像我是個猛夫一樣,你們剛才跪謝還是他呢!”
勐刄話粗理不粗,頓時懟得土紳們面面相覷。
看著勐刄那滿鬍子都是酒珠子的樣子,辛勒和澤海他們雖然覺得很粗魯,但又覺得勐刄他在這一桌很有用,沒等自己開口,就把他們懟得無話可說。
想到剛才自己跪謝羅爾的場景,亨拉白了勐刄一眼,解釋般地說道:“土紳們並沒有暗指羅爾小友,只不過想說明一下要表明教育的重要性。你說是吧,城主?”
“大人你見怪了,我的部下心直口快,還望大人見諒呢。”
亨拉和辛勒就這事寒暄幾句,然後扯到羅爾的看法上去。
只聽亨拉問道:“那不知羅爾小友有什麼看法說說給我這個審判官聽聽呢?”亨拉再一次表明身份,想要給點壓力羅爾。
羅爾沒有第一時間搭理,此時,他醉得已經分不清東南西北了,只依稀地聽見有人在叫他。
羅爾沒能第一時間的回應,再次讓亨拉黑了臉。
澤海拍了拍羅爾的肩膀,再把亨拉的話大致地重複了一遍。
“嗷~~”的一聲,羅爾稍微伸伸懶腰清醒一下,用食指摳了摳眉毛,然後左手撐在椅子,右手搭在桌子上,腦袋歪在左肩那,一副睡眼惺忪的樣子,再摳了摳鼻樑,說道:“依我看嘛,那是上頭派給你們的任務,那麼你們應該就是命題人,而不是讓我們這些答題人自問自答,如果是這樣子那得多沒意思啊!”
澤海咳嗽一下,差點把嚥下的酒都咳出來了。早些時日,辛勒就告知羅爾他要擊敗的人就是耎弗了,然後澤海再告訴羅爾如何在亨拉麵前對答。
但是現在,酒精作祟,羅爾那能還記得那麼多,醉人說狂話,想什麼就說什麼。
想不到羅爾根本不按套路出牌,亨拉鬱悶之極,本以為羅爾會迫於壓力服眾於他,沒想到反而吃了個虧,要知道自己是第一個人提出讓耎弗和羅爾做決定的,頓時覺得面子掛不住了。
而此言一出,辛勒感受到了氣氛的不妥,說道:“羅爾所言甚是,這事應該還得是我們做主方能服眾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