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中,織芯幫助木匠嬸收拾一下家務後就秉燭夜談起來。
兩個女人,不分年齡,一起談天說地,談吐間,織芯更是逗得木匠嬸大聲歡笑。但木匠嬸說到自己的兒子的時候,那語氣略帶苦澀,但眼低裡的深處透露出點點憂愁與自豪,把去年的事娓娓道來......
去年,正值盛夏,天氣炎熱,蟬鳴聒噪。此時,亞碼帝國和內盧帝國正鬧得火熱,分分鐘要開戰,這一訊息也打破了這古老小村的寧靜。
是日,天上無雲,烈日當空,烤得地上像著了火,彷彿點點火星就能引爆了似的。一切顯得是那麼的無精打采,唯有那不會消停的知了在瞎叫。人們懶懶地躲在樹底下來躲避這晌午時分,望著那尚未耕種完成的田畝,感到煩躁不已。
這時幾道身影頂著毒辣的太陽,冒著灼眼的熱風歸來。
來者是三個人,其中兩人身穿開襟短衫,頭戴斗笠,另外一人則面巾裹臉,身穿亞麻中袖上衣。
認出來人,樹底下的人讓出位置給他們三人歇息,同時也是把他們圍在中間詢問事情。
那其中一位劍眉下有著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的大漢遞給樹底下的一位老者個錢袋,說道:“村長,這個是那兩個山賊的賞錢,你等下看看怎樣分配給大家吧。”
“辛苦你了,傑夫。”老村長接過錢袋,然後望向那位身穿亞麻中袖的男子,“那這位是?”
“我是孖夂城軍部裡的徵兵員,聽這位傑夫大哥說這有不少壯漢,就想過來這徵兵。”
那徵兵員尾指微翹,摘下面巾,只見他曬得臉火紅的,不像是訓練過的人,然後掃望一眼周圍的村民,舔舔嘴,說:“哎呀,這還真有不少的硬漢呀!”
老村長疑惑道:“招兵?”
那歸來的三人中,最後一人睜著大眼,貪婪地說道:“是呀,村長,當兵拿得軍餉比這耕地要賺得多呢。”
“坦玵,你這是想去當兵?”這時。同在樹底下的木匠嬸問到。
“是的,你不會想平時一樣針對我吧?”
這木匠嬸口中的坦玵就是她的兒子,長得和木匠嬸有上幾分相似,濃眉粗眼,豐滿的臉頰,身材偏矮粗,大約有三十歲出頭,她這兒子沒什麼出息,就是仗著自身修得一身不錯的武藝,整天發著白日夢,遊手好閒,總想要在找個機會一飛沖天。
這不,在這十多天前,有一夥山賊來到這曦緣村搞事情,被坦玵和這裡的村民一起打跑後還逮到了兩個,然後和傑夫一起把那兩個山賊送到孖夂城那領取賞錢,因為這曦緣村是屬於孖夂城的轄區。
恰逢那時,坦玵和傑夫在孖夂城的審判處碰到了軍部的人,然後向著軍部的人說明了孖夂城的情況後,那軍部就派了這個徵兵員前來招兵。
“這位大嬸,當兵沒有不好的,你看現在內盧帝國和亞碼帝國要打起來了,有仗打就有錢賺,還有,一不小心被哪位高官將領看中了,那可就不用愁了。”徵兵員覺得木匠嬸有阻攔的意思,趕緊說話誘惑著村民們,因為此時的兵力不足,而這徵兵員的上司也是給了他這個需要達標的任務。
“吶,還有,我們這村裡百多戶人家,別說馬了,就連那耕地的牛都沒幾隻,僅有的幾頭牛都是借來借去的,我們是窮成這個樣子呀,現在有個機會賺點錢,怎麼就不把握呢?至於你們去不去是你們的事了,反正我是去當兵的了。”坦玵站起來,把自己心中的所想說了出來。
坦玵這話也是有道理的,因為這曦緣村礙於交通,一直處於一個貧困落後的狀態,只能過著自給自足的日子,但這樣的生活也保留了原始村民的那種淳樸憨厚的民風。
“你這確定是要去當兵了?”那木匠嬸再次確認到。
“是的,我是要去當兵,這次你也不能阻止我的。”
木匠嬸聽罷,樂開了懷,說道:“兒子,這次有出息了,我不阻止,好男兒就應該在戰場上英勇殺敵,早就想趕你去了。”
而一旁的老木匠就不樂意了,咬著牙,憤憤地說:“不準去,這打仗等同是去死呀。”
那徵兵員聽到老木匠的話,反駁道:“呃,這位大叔,你這話就不對了,現在前線兵力不是很足,如果前面孖夂城一旦失守,那戰火就是到這了,到時那軍方就是要就地強制徵兵了,到那會的待遇可就不好了,所以現在為什麼不支援兒子上陣殺敵,立下奇功呢?說句不好聽的,倘若是戰死,起碼還有安家費可以讓家人生活無憂呀。”
聽完徵兵員這話,村名們安靜得出奇,雖然覺得他後面那段話很刺耳,但也紛紛想到自身的情況,耳邊傳來那熱風帶來的那響如暴雨的蟬鳴聲也沒有騷擾到他們。
良久,老村長向傑夫問道:“傑夫,你也是有意當兵嗎?”
傑夫咬著牙,眨了眨眼後,嘆出一口無奈的氣,點了點頭,說:“嗯,所以,我希望村長你以後可以照顧我家的二老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