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日出於東山,一縷陽光劃破天際,出現了瑰麗的朝霞。一聲聲雞鳴喚醒了熟睡的人們,縷縷炊煙也從小攤上傳來,忙碌的一天也宣告著正式開始。
西吉武館裡的兒郎們也早早地起了床,去到食堂那吃著早餐,接著就開始一天的訓練。
兒郎裡有一位微胖的,只見他身材高大而又圓臉鼓嘴,塌鼻子,兩眼的眼神彷彿誰都看不起。能有這氣勢的當然是屬於孩子王了,此孩子名叫弋白。
只見弋白重重地坐在椅子上,臉上的兩塊肉抖了抖,彷彿從早上起就受到了很大的委屈。
“哼!想著就來氣,憑什麼今年的新生全部去東院,留我們在這破舊的西院”弋白學著大人的語氣憤然地說道,但小孩那奶聲奶氣的聲音還是挺尖耳的。
“大佬,你別那麼大聲啊,等下給高斯教練聽到又被罰了,說我們小氣了。”
眾小弟紛紛附和道:“是呀,是呀”
弋白白了他們一眼,嘟了嘟嘴,歇了口氣,小聲說:“但是,就是來氣啊!”說話時,小手還不忘微握著拳在自己的肚子裡蹭了蹭,看樣子就是想找個人出口氣。
“大佬,也不是所有人都去了東院了,昨天高斯教練帶了一個過來我們這西院,只不過好像把他安排去做雜役了。”
“噢,等下,雜役都能來我們西院了,那豈不是我們西院的人連雜役的不如了。”弋白睜大了眼睛,一臉突然明白某事的樣子說道。
“要不我們有空教育一下那個雜役吧,給他一點顏色看,不要讓他看不起我們。”
弋白聽此,努著鼻子,頻繁地點著頭,已經預設這事。
有時候,孩子就是這樣如此天真,邏輯不通就去無理取鬧。
廚房的後面也就是劈柴的地方,這劈柴的地方除了柴房外就是還有一所容下兩三人間居住的小平房。
這小小的小平房,一桌,一床,一爐灶,一櫃子,就是一個家,長期以來只有一位老人家居住,每天的任務就是為這西院劈柴,平時廚房人員都止步於柴房拿柴,幾乎是沒有人來這。
這不,突然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此時,這群孩子們所說的雜役,羅爾也正在廚房的後面待著,他昨天就被送到這個小平房,然後那位老人家為他搭上一張床,就此住下。
如果弋白他們的對話被羅爾聽見,羅爾可就納悶了,真是飛來橫禍,初來咋到,莫名其妙得罪了這裡的小地頭蛇。
羅爾起床後就是坐在屋外的木頭上,眼定定的看著眼前的老頭。
只見這老頭一身寬鬆又樸素的長衣把自己包裹的嚴密,低著頭,滿頭長長的黑白相間的亂髮,把他的臉遮住,但依然可以看見他那彷彿被火燒過一般,那暗紅,那青筋如蚯蚓鑽在其上,幾乎扭曲的左半邊的臉,右邊臉也是一臉風霜,兩隻眼睛更是無神,左手帶著破舊的手套,給人的感覺就是像走過了世間任何的路,已再無留戀,在此得過且過。
這老頭雖是這番模樣,但是手腳卻還是麻利的很,他左手拿起木樁往地上一放,右手就是一斧頭下去,斧下木開,沒有一次是出現木頭絲連的情況,真是快,準,狠的標準。
羅爾想起昨天晚上高斯帶他過來這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