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蘇雙意的話,薄景司的神色驀地涼了下去。
幽暗的瞳眸漸漸氾濫起一層層的戾氣,他盯著蘇雙意,彷彿在看一個死人,薄景司微微眯起眼睛,“你說什麼?”
蘇雙意心底一涼,突然間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她發現自己居然不敢看薄景司的眼睛。
蘇雙意咬著牙,梗著脖子想要說什麼,可是當她剛和薄景司對視的時候,一股壓迫感卻驀地傳來。
蘇雙意腿一軟,差點跌倒在地上。
薄景司沒有絲毫憐香惜玉的想法。
在他眼裡,這個世界上只有兩種人,一種是自己人,一種是陌生人。
蘇雙意就是陌生人。
對待一個陌生人,尤其是欺負過自己人的陌生人,薄景司根本不在意什麼紳士風度,管他男的女的,薄景司完全不放在眼裡。
他目光冰冷。
蘇雙意卻強撐著不讓自己摔倒在地上。
她張了張嘴巴,最後卻臉色蒼白的,什麼都說不出來。
蘇雙意這個時候才有點後悔。
她剛剛不應該說出那些話來的。
蘇妁就足夠噁心了,誰知道蘇妁認識的都是些什麼人。
這個男人看起來衣冠楚楚,但是現在這個表情,簡直就像是那種剛從牢裡出來的一樣。
蘇雙意有些害怕地握緊了拳。
而就在這個時候,旁邊傳來一句溫柔又疑惑的:“雙意?”
聽到這道熟悉的聲音,蘇妁驀地抬頭。
她張了張嘴,一個“媽”還沒看出來,便見繆阿慧走到了蘇雙意身邊,模樣溫柔地握住了蘇雙意的手。
緊接著好奇地看向蘇妁和薄景司,問了一句:“她們是?”
在被繆阿慧握住手的那一刻,蘇雙意感覺自己一瞬間就被注入了一股力量,她眼眶一紅,“媽,她們欺負我。”
聽到蘇雙意的那聲“媽”,蘇妁的神色驀地冷了下來。
媽?
呵。
好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