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麼一瞬間，薄景司想衝過去掐住江知硯的脖子。
讓江知硯從這個世界上徹底消失。
但是他不能。
他怕嚇到孩兒。
姑娘雖然古靈精怪的，但是那雙澄澈的眼瞳卻騙不了人。
她並沒有經歷過社會上的種種黑暗。
單純又無害。
薄景司不能嚇到她。
但是那個時候他必須找一個發洩口。
所以，他把水杯砸到了江知硯的腳邊。
…
薄景司微微眯起眼睛，狹長的眉眼乖張陰戾，幽暗的瞳眸泛著一層薄薄的血色。
下一刻就他卻倏的輕笑一聲。
“你就那麼喜歡他？”
“喜歡到先前不顧學校規定去和他早戀，現在又不管結果如何，把自己的未來承諾給他？”
低啞的聲線染著莫名的戾氣。
蘇妁驀地覺得自己後脊背一涼。
她眉梢忍不住蹙起，有些不習慣。
頓了頓，姑娘軟軟的語調卻著傷人至極的話：“我和他現在什麼樣子，未來什麼樣子，好像和你沒有關係吧？”
“沒、英關、系。”薄景司細細思索著這四個字。
眸光越來越晦澀，越來越陰沉。
他一字一頓的又重複了一遍。
就在蘇妁感覺到空氣越來越稀薄，彷彿不能呼吸的時候，薄景司這才驀地輕笑一聲。
但是那雙冷戾的眸中卻不含絲毫笑意。
他低下頭，死死地盯了蘇妁幾秒之後，臉上的涼意驀地散去。
懶洋洋地往牆邊一靠，低斂著眉眼，睫毛在眼底打下一層暗光。
他嗤笑一聲。
彷彿剛剛的事情壓根沒有出現過似的，含著笑揉了揉姑娘的腦袋。
薄景司散漫慵懶地勾唇。
“剛剛我開玩笑的。”
蘇妁：“……”她對此保持懷疑態度。
薄景司臉上笑意漸漸加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