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童年是陰影的,但他總會樂觀的去應對,這是那個人教他的,沒有他就沒有今天的騎士王,鑰匙伸進鎖孔裡,齒輪轉動,門開了,冷風湧了進來,風衣在黑暗中搖曳,銀色的鐵劍亮了出來,光柱從窗戶外斜射進來,窗戶被風吹開又合攏,夜風中的惡鬼把他的窗戶開啟又合攏,惡鬼張牙舞爪,窗簾也翻飛起來。
帶上門後,把窗戶後的鐵鉤固定,手搭著窗沿,沐浴在月光裡。他的屋子很普通,一張桌子,一張板凳。桌子上有點點灰塵,被風吹的四溢,他將夾在腋下的衣服放在了床頭,坐在床上目光空洞無神。從窗戶看去,一把黑色鐵劍插在城市中央,那是通天塔。
他的背後,一把纏著繃帶的長刀,向他緩緩迎來,冰冷的殺意就在梅零塔身後,他下意識的去抽鐵劍,但是遲了。鐵劍拔到一半,刀鋒在月光中剛亮出銀色光澤,那把刀從他的左肩探出,抵住了他的下顎,劍滑進鞘裡,梅零塔舉起雙手。
黑影就在身後,但是進門的時候卻沒有察覺到,這是騎士的恥辱,他猛地推開長刀,順過刀身,轉身向黑影的腹部擊去,他打算重拳擊中黑影腹部,那佈滿了大量的神經,但是敵人搶先一步,膝蓋他的腹部。他犯了一個錯誤,他把腹部暴露了出來,膝蓋直擊他的小腹,劇烈的疼痛感傳到了大腦。
“明知道是我,還那麼用力,疼啊!”梅零塔捂著小腹,黑影從角落裡走了出來,站在窗前,懷抱著交叉雙手,望著月下閃閃發光雪,像貓的眼睛,風吹著刀柄上打結的繃帶,紫色的眼瞳裡,閃過一絲遺憾。
“我教過你,永遠不要把背後暴露出來,你還差的遠,梅零塔。”鬼式慢悠悠的說。
“你受傷了。”
梅零塔看見他身後的兩條黑紋,光線暗淡,但不能猜到那是血跡。
“你的朋友……不願意幫忙嗎?”他靠在床上的牆,把帶來的衣服挪在了一邊,望著斜靠著牆的繃帶人,梅零塔呆呆的望著他的背影,那佈滿了孤獨和滄桑。
“恐怕不會了,他是東方人,固執的像個木頭。”
得了,你躲在暗處的角落我不說什麼,你說你上來就對我一頓猛錘安的什麼心?梅零塔按著小腹,疼痛感漸漸消失。
“對了,萬雅聖殿向瓦爾卡拉國宣戰了。”
“那就是群瘋子,他們吞噬的國家還不多嗎?有木憤憤地說,他強忍著從掌心傳來的疼痛,一慕慕驚心的畫面出現在腦中。
鬼式打算放棄求南杉協助的事,從後面跟出來的女孩,讓事情有了轉機。
“鬼式先生。”甜美的女聲從身後傳來,裹著和服的女孩跳下階梯,向有木走來,她回頭望了望小屋內的南杉,南杉在另一間小屋,他把有木拉到比較遠的地方。
“鬼式,這次是來找我師傅幫忙的嗎?”
他不願意出山,你姐姐的死對他來說是個永不抹去的汙點。”姐姐的死是他的汙點,也是他的汙點,她不會忘記的那段記憶。
他恨自己沒有珍惜和姐姐在一起的九年,有些人就是這樣,擁有的時候不懂得珍惜,失去之後才後悔莫及。
“師父是因為姐姐才會歸隱的,我長大了,我不需要他幫助我了,這世界上有像姐姐的人很多,他應該去幫助他們,而不是在這裡頹廢,你一定要帶走他,有木先生。他跟我講過有木先生你的理想,那是宏大的。姐姐一定也不想看他這樣,我知道會死,我得了一種病,大夫說我活不過25歲,我沒有跟師父說,我怕他傷心。”說著女孩的水汪汪的眼裡淚水盈眶,她在也遏制不住情緒。
她說出了埋在在心裡多年的話,姐姐沒有陪她度過的19年裡,她一個人過生日的時候,就只有姐姐的墳,他對著姐姐說:“姐姐我很堅強喔,今天是我的生日,你不在的時候我沒有哭,她笑著露出了剛長出的乳牙,墳上的草在風中微拂動,天下起了小雨,天灰濛濛的,竹林變得暗淡,陰沉著臉,殘缺的木板上寫著的墳主人的名字——楚琳
今天拿大哥教我揮劍了,雖然手上磨上了泡。”她嘟起了小嘴,澄澈的眼睛變得模糊,小雨滴在臉上,有些冰冷晶瑩的淚水從她的臉頰上劃過。
“姐姐不在的時候,我有認真吃飯,南大哥給了我一隻兔子,可是今天早上,兔子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