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傑這邊,風白御動飛劍,一陣嘶嘶之聲接連響起,瞬間將四人割傷了多處。又聽丁丁丁丁四聲,風白將四人的兵器也悉數擊落在地,這才收回了飛劍。四傑不顧自己身上的有傷,都過去察看鬼英娘娘的傷勢,對鬼英娘娘可謂忠心之至。
鬼英娘娘坐起身,略帶喘息道:可知是什麼人偷襲了我?
由於風白三人一直未露面,四傑也無從知曉是誰,便都搖頭。鬼英娘娘指著滄海神龜師徒,道:四傑,快把這幾個賊人給我抓來,待我吸掉他們的元靈,看他們還拿什麼跟我對抗。
鬼英娘娘負傷不輕,卻仍惦記著吸取他人的元靈,其貪心之重,可見一斑。
四傑一聽,只好忍著身上、手上的劍傷撿起彎刀,欲將滄海神龜師徒捉住交給鬼英娘娘。
風白一見,當即道:鬼英,得饒人處且饒人,勸你還是給自己積點德,你若壞事做盡,只怕不會有好下場。
鬼英娘娘似乎聽出了風白的聲音,哼了一聲,道:臭小子,原來是你,偷襲老孃算什麼本事,有種的站出來,不要做縮頭烏龜。
風白被她一說,本想現身,忽又想犯不著與她較勁,便仍是藏著,道:你和四傑都受了傷,我就是站出來,你也奈何不了我。我本可以殺你,但是上天有好生之德,便姑且留你一條性命。但若你執迷不悟,我這飛劍可是輕易便可取你性命。
有種你光明正大來殺我,鬼英娘娘道,老孃要是怕你,便不是鬼英娘娘,你站出來呀,縮頭烏龜。
風白仍不現身,只是掣手御劍,飛劍直刺鬼英娘娘,速度之快,如離弦之箭。鬼英娘娘因為受傷,行動已不太靈活,眼睜睜看著飛劍襲到,也無力躲閃。
眼看飛劍射到胸前一尺,鬼英娘娘只有放手一搏,右手一伸,疾速朝飛劍抓去。這一抓竟是抓了個正著,只是劍刃鋒利,瞬時割破了她的手掌。
其實風白並無殺她之意,即便她不伸手抓劍,風白也會在飛劍即將刺中她時將劍控住。此時見她抓住了飛劍,風白反而想給她點顏色瞧瞧。當即運氣前推,慢慢將劍一點一點刺向鬼英娘娘。
鬼英娘娘手掌鮮血直流,劍刃已深入掌骨,痛苦不堪。風白並未停手,仍是一點一點催劍逼進,意圖讓鬼英娘娘求饒。
鬼英娘娘疼痛難忍,喊道:四傑,還待著作甚,快把這該死的劍弄開。四傑一聽,便要去拖住風白的飛劍。風白運氣一撤,嗖,將劍御回。鬼英娘娘啊的一聲痛叫,一隻手顫抖不已。
四傑急忙詢問鬼英娘娘的傷勢,其中一人自腰間拿出了一個藥瓶,在她傷口上倒了一些藥粉,另一個則撕下一塊衣襟,給鬼英娘娘包紮傷口。
此時林間草木一動,有一人現出身來,道:母親,你這是怎麼了?定睛一看,正是鬼冥公子。想不到他也這麼快回到了七保島。
鬼英娘娘看見兒子,惱道,這麼久不見你,我還以為你死了呢。
孩兒怎可能會死?孩兒在這島上遇見了一個貴人,他將一身修為傳給了孩兒。孩兒還認了真龍二子睚眥為義父,他將龍族的縛仙咒教給了孩兒。如今在這雲夢大澤,除了龍族的人,我已幾乎沒有對手。
鬼英娘娘見他頗為得意的樣子,便道:既如此,你去把風白那小子殺了,他剛剛用石子將我打傷,還用劍割傷了我的手掌,實在是該死。
鬼冥公子聽言一愕,道:風白這小子也在這裡?言畢不禁四下張望起來。
對,他藏起來了而已,就在那邊。鬼英娘娘朝風白藏身之處伸手一指。
鬼冥公子順著鬼英娘娘所指之處望了一眼,卻沒有任何表示。說實話,論手腳功夫和修為,他倒是不懼風白,可風白的御劍術實在太厲害,他又能將風白如何?
鬼英娘娘見兒子面有難色,不禁眉毛一揚,道:怎麼,你不是說這雲夢大澤已沒什麼對手嗎,難道你怕他?
鬼冥公子支吾起來,道:不瞞母親,這小子的飛劍厲害無比,我這身上的傷便是他的飛劍所留。
鬼英娘娘早已發現了兒子身上的傷口,只是並未在意,道:我道你果真如你說的那般厲害,想不到區區一個毛頭小子你都對付不了,還好意思在我面前吹牛。
鬼冥公子被母親一頓搶白,臉色立時有些難看,半晌,卻忽然道:母親,你可不可以告訴我,我到底是你和鍛神所生,還是你和崑崙仙尊所生?
鬼英娘娘知道他為何發問,立時有些不悅,道:你到現在還對蘭楚這個臭妮子念念不忘?
鬼冥公子面對母親的責問,一時無言以應。
我是怎麼跟你說的?她就是個孽種,鬼英娘娘蔑視道,她母親木棉本是我兄長明媒正娶的妻子,卻背地裡與鍛神勾搭,木棉敗壞了孤楓堂的家風,罪不可恕,你卻偏偏去糾纏她所生的賤種蘭楚。
這些年你對蘭楚一往情深,可是蘭楚呢,她什麼時候對你好過?這個賤種誤了你這麼久,你還執迷不悟,你當真令我好生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