鷹王招式凌厲,咄咄逼人,狸妖王左手應敵,頗有些不適應。狼牙棒本就是雙手使用的兵器,不但重,而且長,以狸妖王的造詣,雖然這點分量根本不在話下,但是要將它耍好,離開了右手,可就沒那麼容易了。
鷹王沒有右臂數千年,早已習慣了左手,不得不說佔了不少便宜。
風白見二人鬥成一團,便輕輕動了動紫堇,用眼神暗示她趁亂離開。紫堇會意,當即貼著大堂的牆壁匆匆出去。
哪知狸妖王雖然正和鷹王大戰,卻絲毫沒有放鬆對紫堇的監視,說到底,這是他最有可能將紫堇弄到手的一次,只要打敗了鷹王,還有誰能夠阻攔他?眼見紫堇逃跑,他豈能聽之任之?
霍的一聲,狸妖王的狼牙棒猛地擋在了紫堇的前面,把紫堇嚇了一跳。
“想走,沒那麼容易。”狸妖王擋了一下紫堇,不得不又回頭與鷹王相戰。
紫堇便又繞到另一邊,試圖從另一側離開大堂。
狸妖王無奈,只好將鷹王引到大堂門口,將門口堵了個結實,兩人你來我往,若要從二人舞動的兵刃下面出去,實在不是一件易事。
紫堇頓時呆了,著急地思索其他逃離的辦法。
哪知便這時,嗤啦一聲,狸妖王一個躲閃不及,被鷹王一鞭掃中了左肩。鐵鞭拖過,狸妖王的肩頭被扯下了一大塊肉,鮮血橫飛,疼得狸妖王悶哼一聲,當即跳了開來。
狸妖王看了看鮮血汩汩外湧的傷口,只怕已經深入到了肩骨,抓握狼牙棒的左手也輕輕地顫抖起來,看樣子,今日又要錯失佔有紫堇的機會了。
狸妖王雖然心中萬分不甘,可是繼續與鷹王糾纏,只怕連性命也要搭上。不得已,狸妖王只能怒哼一聲,飛身逃離了百花宮。
紫堇一見狸妖王逃去,一顆忐忑的心總算安寧了一些。
獨臂鷹王卻目光在紫堇身上一閃,然後落到了風白身上,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道:“小子,你不是很能耐嗎,怎麼被狸妖王弄得灰頭土臉的?”
風白一怔,難道他看見了狸妖王將自己摔在地上的一幕?這老鬼也不是個好東西,聽他方才所說,似乎他早就在百花宮待著了,是狸妖王和鬼英娘娘來了之後才走的,難怪他現在非要將狸妖王趕走。
遂道:“我怎樣與你何干,難不成你以為趕走了狸妖王,便可以為所欲為?”
鷹王聞言微微一怔,又認真地看了看風白,再次詭異一笑:“你小子別硬撐了,你已經不是以前的你了,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元靈被鬼英娘娘吸走了,對是不對?”
這下是輪到風白髮怔了,想不到自己的底細已經完全暴露在了鷹王的眼皮底下,看來自己的苦難就要來了。
鷹王揭了風白的底,眼光又在紫堇身上一掃,指著紫堇對白荷道:“大當家,這個女子莫不就是以前不曾露面的三當家?”
白荷點點頭,有些為難地道:“回鷹王,是的,她就是三妹紫堇。”
鷹王頓時滿意地笑了笑,望著紫堇道:“三當家真是貌美如花,賽過天仙哪。”
紫堇一見鷹王的眼色,心裡忽然感到一陣害怕,這種眼色她見過不止一次,子嶽、狸妖王,他們都曾用這樣的眼神看自己,想不到自己躲過了狸妖王之手,卻又落入另一個魔鬼之手。
思忖未畢,卻聽鷹王道:“三當家,我此前在百花宮盤桓了不少時日,一直聽說還有個三當家,今日一見,簡直驚為天人,三當家如果不嫌棄,陪我鷹王飲上幾杯,如何?”
紫堇不由得望了望白荷,白荷臉上閃過一絲異色,這種神色外人看不懂,但是紫堇卻是明瞭。
遂道:“鷹王,小女子剛從中州回來,沿途勞頓,身子骨尚未緩過來,我看要讓鷹王失望了。”
“哦?”鷹王有些意外,“三當家不肯答應,是瞧不起我鷹王麼?”
“不,鷹王言重了,小女子確實是因路途遙遠而身疲力乏,並無得罪鷹王之意,改日我再陪鷹王暢飲,鷹王以為如何?”
獨臂鷹王沉吟了一陣,目光在紫堇身上審視了一番,似乎是在甄別紫堇所言是真是假。紫堇一見他的眼光,頓時低下了頭,不敢與之對視。
“三當家,若我鷹王非要你喝上幾杯呢?”鷹王一改方才客氣的樣子,轉而變得強硬起來,臉上隱隱有一些不滿。
“這……”紫堇頓時語塞。
“鷹王,你對一個弱女子言辭咄咄,就不怕我們這些旁人看了笑話?”風白當即出言救場,同時向紫堇使了一個眼色,叫她趕緊離開。
紫堇會意,轉身就走。
豈知鷹王並不理會風白的話,而是大步向前,一下就攔住了紫堇的去路。
“三當家,你今日不陪我鷹王喝上幾杯,我是不會讓你走出這個大堂的。”鷹王滿臉的輕佻之色。
風白道:“老鬼,你怎地這麼不要臉,你……”
“閉嘴。”鷹王突然大喝,目露兇光地望著風白,“你小子再多嘴,我即刻就殺了你。”
風白根本不懼,道:“你敢動我一根汗毛,我師傅覓羅仙子定會將碎屍萬段,不信你就試試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