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白仗著煉氣護身,根本不顧逍遙娘娘的進攻,招式如雨,對逍遙娘娘展開了一波一波的攻擊。逍遙娘娘大駭,不禁手忙腳亂,未幾,藍光一閃,風白的神劍刺進了她的心窩。
逍遙娘娘發覺自己中劍,頓時臉色驚懼,雙目圓睜,就像見到了幽靈鬼魅一般。
風白也愣了一愣,方才自己一心要殺死她,如今神劍刺進她的心口,看見她如花般的俏臉顏色頓失,忽然又有些後悔。
不過已經刺中了逍遙娘娘,也沒有補救的餘地,便只好將劍拔出,是死是活,就看逍遙娘娘的造化了。
隨著風白將劍拔出,逍遙娘娘向後退了兩步,一雙眼睛盯著自己的傷口,臉色仍是駭然和驚悸。但緊接著,她發現自己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癒合,疼痛感也隨之消失。只小片刻,便完全痊癒了。
“哈哈……哈哈哈哈……”
逍遙娘娘發出了一陣得意的狂笑,自語道:“我竟是忘了,我練成了回春大法,已經有了不損之軀,我看還有誰能傷我。”
言畢雙目狠狠地盯著風白,露出復仇般的神色。忽見她起手運氣,猛地朝風白打出了一記法訣。
風白急忙彈身躲過。逍遙娘娘卻不再攻擊,躍將開來,命令那些巨怪圍住風白,自己則施展開禁足術,將桑羊等人一一定在原處。只一陣間,便有上十人被定住。
風白躲開巨怪的圍攻,順便割傷了幾隻巨怪的腿腳,隨即飛身躍開,去纏住逍遙娘娘,以免所有人都被她困住。一旦所有人都無法動彈,則自己將面臨逍遙娘娘和巨怪們的群攻,只怕到時候自己就是有三頭六臂,也未必能將桑羊等人保護住。
逍遙娘娘被風白纏住,心中氣惱,便向巨怪們下了一個命令,向那些勞工大開殺戒。
頓時,巨怪們張開巨口,露出獠牙,將勞工們一頓亂嚼,死者瞬間達到十餘人。
風白心中大急,只好棄逍遙娘娘而轉戰巨怪,以最快的速度將這些巨怪打廢,才可能挽救更多的勞工。
逍遙娘娘的本意並非殺盡這些勞工,只是風白纏著她,她騰不出手來控制這些勞工,才叫巨怪們殺死勞工來轉移風白的注意力。此時風白不再相纏,她又繼續向這些勞工施展開禁足術。
只不過,風白很快便廢掉了六七名巨怪,這些巨怪轟然倒地,雖然未死,卻都化為了人身,個個哀嚎不已。照這樣下去,最後只怕所有的巨怪都要失去戰力,若搶救不及,還可能死亡,這可不是一件好事。
逍遙娘娘權衡利弊,決定還是先搞定風白,只要搞定了風白,其他的勞工都是小菜一碟。於是乎,她搖身一變,化作了一隻巨大的白毫雪貂,高可四五尺,長有三丈,毛茸茸的就像一團大雪球。
原來這逍遙娘娘是一隻雪貂所化。
雪貂將尾巴一卷,腦袋向後一扭,用嘴巴銜住一根如利箭般的尾毫,再猛吸一口氣,將嘴巴鼓脹得又圓又大,然後奮力一吹,猛地將白毫向風白射去。
其時風白正在料理那些巨怪,等聽到背後的破風之聲時,已經有些晚了,加之他認為自己的煉氣堅固無比,便並未在意這個快速飛來的東西。哪知白毫攜帶著強勁的力道激射而來,竟瞬間破除了風白身上的煉氣,直直刺進了風白背後的琵琶骨個骨縫中。
風白吃了一驚,想不到自己的煉氣竟然被破,他原來還以為逍遙娘娘修為比自己低,是無論如何也奈何不得自己的煉氣的,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哪。
他忍痛反手取下了背上的雪貂尾毫,一看之下,卻不是什麼箭羽之類的東西,僅僅是一根毫毛。順著毫毛射來的方向望去,他才看見了雪貂,雖然沒有親眼看著逍遙娘娘化為獸身,但他已料到這隻雪貂便是逍遙娘娘。
雪貂一擊得逞,又銜下數根毫毛,一鼓氣,將數根毫毛同時激射而到。風白急忙將身一讓,嘶嘶聲中,數根毫毛朝著遠處飛去,瞬間不知所蹤。
風白知道自己受傷,再戰恐要落敗,他看了一眼被逍遙娘娘定住的蜥族和蜂族之人,知道逍遙娘娘並無趕盡殺絕之意,只是讓他們不能還手,也不能開溜,便也無心再留,胡亂擇了一個方向飛逃而去。
半盞茶功夫,風白落在一個無名島上,找了一個巖洞,躲進裡面,反手給右後背處抹了一些仙藥。
仙藥抹上,疼痛頓減,但是他心裡的鬱悶卻絲毫沒有減少,想不到自己身懷九千餘年的道行,又有後土前輩獨門的煉氣護身,竟然抵擋不住一根毫毛,看來自己還是不夠強大。
於是,他取出淺藍色靈石,決定再從靈石上吸取一些靈氣,來壯大自身的修為。
或許是有些心急,風白吸了一陣靈氣,卻忽地吸不上來了,反倒是體內的靈氣大量外洩,灌入了靈石之中。
風白心中一驚,知道靈石極具靈性,心中有貪嗔怨恨等不純之念時便會遭其反食,看來果真不假,且反食的速度要遠遠快過自靈石上吸取靈氣的速度。
風白不敢大意,當即停止了自靈石上吸收靈氣,將靈石放回了腰間。
接下來,風白慢慢地平心靜氣,告誡自己只可適當地自靈石中吸納靈氣,不可貪多,亦不可心急,且吸納靈石上的靈氣完全是為了更好地抵禦外敵,更有效地找全五顆靈石,然後阻止睚眥之流殘害蒼生百姓。
經過反覆的自省,過了一段時間,風白覺得自己內心已經完全清明透亮,毫無雜質,便再次將靈石取出,慢慢地吸納起靈氣來。
果然,這次便沒有出現被靈石反食的情況。
當日,風白便將被靈石反食倒灌出去的靈氣重新補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