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什麼人,怎會在我父親的別業內?”中年女子道。
宮女們哪敢應聲?都害怕得緊,彼此之間靠得越發緊實。
“你們是聾了不成?快說話。”中年女子低聲輕斥道。
其中一名膽子較大的宮女這才將事情說清楚,只道是國王將她們賞賜給了鯨父,是鯨父帶她們來這裡的,至於虔山老人,自從白天出去,便沒有再回來。
“既是鯨父帶你們來這兒的,那鯨父現在何處,為何不見他人?”中年女子追問道。
這名宮女便又將風白等人闖進別業趕走鯨父之事相告。
女子聽言眉頭一皺,望了望螭吻,似乎對鯨父之事並不在意,問那名宮女道:“那你們知道我父親去了哪裡嗎?”
宮女聞言搖了搖頭。
女子便對螭吻道:“夫君,你說父親會去哪兒呢?”
螭吻一搖頭:“該找的地方都找了,岳父大人長年隱居在此,鮮少外出,按理當在此處,今兒個真是奇了怪了。”
“不如,我們去巨鯨島向義伯問上一問。”女子對螭吻道。
螭吻點點頭,二人隨即飛身而出,於黑夜中朝巨鯨島的方向疾馳。風白心想鯨父必是知道虔山老人的下落,且弦觴極可能是被虔山老人看管著,畢竟,虔山老人的五個兒子都是死在弦觴的毒蟲之下,虔山老人為了報喪子之仇,肯定不會輕易放過弦觴。
想到這裡,風白又擔心起來,也不知道弦觴此時是否仍然活著,會不會已經被虔山老人殺死了?這樣想著,風白已經悄悄地跟在了螭吻夫婦身後,隔著一段距離,不近也不遠,以免暴露行蹤。
到了巨鯨莊,差不多已是深夜。中年女子大聲敲門,早驚動了裡面的莊丁。莊丁報告了鯨父,鯨父便出來迎接了。
“也宓,侄女婿,原來是你們?!”鯨父對螭吻夫婦二人的造訪有些小小的意外。
“義伯,我們來找父親,他可是在你莊中?”也宓道。
“在,你們進來說話。”鯨父將二人讓進了莊中,然後朝裡面的正屋走去。
三人邊走邊說著話,鯨父向也宓夫婦講述一些最近發生的事。也宓得知自己的五位兄長悉數身死,不禁停住了腳步,滿臉淌淚,默默地傷心起來。
螭吻安慰了一番,她才繼續跟著鯨父去找虔山老人。鯨父又說起虔山老人中了弦觴的斷腸丸之事,只道他此時正在逼弦觴配製斷腸丸的解藥。
風白悄悄跟在後頭,隱約聽得鯨父說起弦觴二字,心想功夫沒有白費,弦觴果然在此。當即繼續悄無聲息地跟著三人。
鯨父等人走近了一間屋子,風白隨後落在了屋子外面的走廊上,然後捅破窗紙,悄悄地向裡張望。
只見虔山老人正在向也宓詳說五個兒子的死因,虔山老人滿臉仇恨,也宓則再次流下了眼淚。
至於弦觴,卻是一側的臉龐滿是鮮血,俏臉被虔山老人用利刃劃了幾下,花容月貌也毀了。
也宓聽到傷心處,鏘地拔出了寶劍,便要將弦觴殺死。
虔山老人出手阻止,道:“宓兒,暫且留著這個妖女的性命,為父中了她的斷腸丸之毒,還須她配製解藥。”
也宓住了手,卻將寶劍抵住了弦觴另一側未受損的臉,憤道:“毒女,快將斷腸丸的解藥配製出來,否則我讓你生不如死。”
弦觴嘴巴被堵住,說不出話,但是卻毫無懼色,只瞪著一雙大眼望著也宓,大有“你動手哇”的意思。
也宓見她無動於衷,便手腕一動,持劍在她完好的那一側臉上也畫出了一條血槽。弦觴眉頭微皺,竟未哼出一聲,一雙明眸仍然瞪著也宓,顯得毫不畏懼。
女人,尤其是漂亮女人,最在乎自己的臉,可眼前的弦觴竟然如此淡定,也宓有些驚訝了。
她收起劍,對鯨父道:“義伯,請你叫幾名莊中的弟兄來,將毒女交給他們,吩咐他們可以隨意處置她,我看她還能不能如此硬氣。”
鯨父聽言一怔,略顯惋惜地看了弦觴一眼,彷彿是在說:“讓我來也行啊。”但他自然不能說出此言,便吩咐手下去叫人。
不一陣,這名手下叫來了四名莊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