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律是規範人最低的道德要求,如果連法律所要求的都做不到,那還談什麼為人?
楚闊跟警察解釋說:“我們考察隊還在協助西北警方的警察調查,待會兒我會打電話過去和西北警方聯絡。”
警察點了點頭。
崔羽陽怔怔地看著楚闊,忽然間一陣記憶湧上來。
他之前就覺得楚闊讓他覺得在哪裡見過,但一時間又想不起來。
現在看對方的模樣,不正是半年前那個和老道士聯合打自己的人嗎!
“警察,我要報警,他打我!上次就是他打我!”
楚闊眉頭一挑,回過頭眼神無辜:“我懷疑他裝精神病人,麻煩到時候你仔細審問一下。”
警察一本正經地點頭答是,崔羽陽整個人更是崩潰,無論如何警察都不願意相信自己。
對於盜獵團伙自然不可能心慈手軟,於是警察立馬安排了審訊室,崔羽陽雙手靠在椅子上,要死不活的樣子。
楚闊破例在玻璃窗裡看警察審問崔羽陽的犯罪過程。
巨大的光亮讓崔羽陽幾乎睜不開雙眼,此刻的驚慌已經達到了頂端。
警察坐在對面,冷聲問道:“你是怎麼發現白色藏羚羊蹤跡的,還有那群盜獵團伙一共幾個人,你們有沒有見過面?”
這是崔羽陽被審問的第三個小時。
現在已經接近凌晨一點,宋揚和桑桑在走廊座椅上呼呼大睡,楚闊坐在審訊室後面的玻璃窗後一眨不眨的盯著崔羽陽。
至於崔羽陽聽到警察這話的時候已經記不清楚這是問了自己多少遍,這三個小時崔羽陽沒有喝到一口水,嘴唇有些乾裂,精神也有些恍惚,可實際上他的精神時刻緊繃,像是下一秒就會崩盤一樣。
“白色藏羚羊是兩年前,我去西北旅遊的時候發現的,我不認識什麼盜獵團伙,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我是不知情的,我不知道事情會這麼嚴重。”
崔羽陽用盡最後的力氣回答,可在場的人沒有一絲波動。
據楚闊說的,那隻白色藏羚羊是保護動物不說,甚至極為罕見,上一次見到白色藏羚羊是在五十年前。
其珍貴程度自然不用多說。
最開始崔羽陽不肯交代,不管問什麼他都說不知道,但後來經過無數次盤問,就連警察都有些問麻了,就在雙方精疲力盡的時候可算是將崔羽陽的嘴巴給撬開了。
崔羽陽從小就喜歡研究昆蟲動物,幾乎是自學成材,動物的習性都清清楚楚。
兩年前,他喜歡上了打遊戲,但手頭的生活費就只有那麼多,他沒辦法,只能出去看看有沒有什麼“寶貝”,結果還真讓他給看見了——就是那隻白色的藏羚羊。
只是藏羚羊那麼大一隻,顏色又那麼特別,他肯定帶不回去。
但要是放棄這麼一個寶貝又不甘心。
在古代,尤其是在嘉靖帝在位期間,嘉靖帝得了皇位後還想成仙,因此各個地方的官員喜歡送來一些祥瑞的東西,其中白色的鳥獸為祥瑞的象徵。
崔羽陽就是知曉其中的價值,所以捨不得放手。
一來二去,他不甘心在暗網上發帖,最終被那夥盜獵團伙關注上了。
盜獵團伙給了崔羽陽五萬塊錢,崔羽陽便將自己那幾個月觀察到的白色藏羚羊所有生活習性以及經常出沒的地方告訴了對方。
這也為藏羚羊被盜提供了線索。
現在崔羽陽說自己不知道會有這麼嚴重的後果?
鬼才相信呢!
警察們又耐著性子拷問了兩個小時,雙方鬥爭的有些精疲力盡,最終還是專門調來偵查這案件的警察見狀:“不用審了,崔羽陽的確知道白色藏羚羊帶來的價值,再加上之前的所作所為,十年以上並罰款肯定是跑不了了,通知他的父母……對了,他還沒有畢業吧,按道理說學校也是要只會一聲的,還有這麼大的事情官博也一定要發表說明,實事求是的說就行。”
說完那警察又跟楚闊溝通去了。
他們在崔羽陽那裡其實也沒有遇到什麼可靠的線索,不過也不是線索全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