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羽陽都還沒到家,走到山腳下的時候就收到訊息,說讓他不用來了。
然而還不等崔羽陽反應過來,司機師傅突然停車。
“怎麼車突然停下了,車壞了?”
崔羽陽都來不及跟葉書良打電話解釋,結果車又停在半道上,心裡一陣窩火。
然而司機師傅根本沒有之前那樣和藹,看著崔羽陽一臉漠然。
他從駕駛室下了車,然後將後座的車門開啟,冷聲道:“老爺子說您和桑桑小姐的關係到此結束,讓我不用送你回去了。”
崔羽陽坐在後座直接驚呆了:“什麼?”
然而司機師傅卻一句話不說,臉色依舊難看。
剛才他看見老爺子發的訊息,老爺子竟然說這家教老師竟然跟桑桑小姐說那樣的話,簡直是欠打!
要不是老爺子不追究,他恨不得現在就揍他一頓。
“你自己做了什麼自己清楚,我們桑桑小姐怎麼樣用你這個外人說道?”
平日裡老爺子先生和少爺們多寵桑桑小姐啊,那恨不得把天上的星星摘下來送給桑桑,結果這人竟然挑撥他們之間的關係!
靠!
司機師傅越想越生氣,見崔羽陽不下車,二話不說就把人給拉了下來。
司機師傅力大如牛,崔羽陽雖然是個年輕小夥兒,但平日裡不注重鍛鍊,輕輕鬆鬆就被扯下了車。
“你!”
崔羽陽整個人暴跳如雷:“距離山下還有這麼遠的路,你想讓我走下去,就算老爺子要開除我,但也不至於做的這麼絕吧!”
下山的路起碼還有六七公里,走路都要走一個半小時。
中午他都沒有吃飯,現在餓的不行。
到時候低血糖了怎麼辦?
可這些都不是司機師傅關心的事情,在他看來死在路上或者在路上被人揍一頓才好呢。
司機師傅只是看了一眼崔羽陽,當即坐上駕駛室,車輛緩緩啟動,甚至專門空踩兩腳油門,讓崔羽陽吃了一嘴油氣。
操!
崔羽陽在馬路上罵娘。
但那輛勞斯萊斯早就沒影了。
崔羽陽罵了半天打算自己走回去,結果一回頭,就看見一個頭發花白,穿著青灰色道袍,唯一奪人眼球的是,那道士的脖子上,竟然還掛著起碼一斤重的大金鍊,腳下一雙酷炫的藍色的暴走鞋,怎麼看都很另類。
而老道士旁邊還站著一個面板有些黑,臉上稍稍有團高原紅的藏族男人。
男人長相正常了很多,雖然曬得有些黑,卻看起來無比俊朗。
只是這二人組合……
崔羽陽見了都愣了一下。
“就是他?”
忽然,年輕男子開口了。
那道士不知道從背後掏出了一根木棍子,點了點頭,看著自己的目光滿是惡意:“對,就是他,徒孫你等會兒扇耳光,我用棍子打屁股。”
崔羽陽:“……”
就算再傻,也終於知道這是衝著自己來的了。
崔羽陽想都沒想趕緊跑。
結果老道士身穿暴走鞋,下面的輪子都快在馬路上磨出了火花,輕輕鬆鬆就追上了自己。
“你們到底是誰?”
崔羽陽氣急敗壞的問,可沒等到對方的回答,卻等來了年輕男子的一巴掌以及那老道士的一悶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