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當趙括返回到晉陽君府的時候,就立刻被門外的田仨給攔了下來。
“君上,主母讓您返回之後立刻到她的房間一趟,說是有要事商議。”
趙括奇怪了看了一眼田仨,隨口問道:“可知道老夫人有何要事?”
“這個主母倒是沒有說,只是吩咐小的在此等候君上。”
這樣一來趙括也搞不清楚自己這位母親葫蘆裡面賣的什麼藥,不過在他想來無非就是要讓自己好好照顧平原君一家罷了。
畢竟平原君被趙孝成王永久圈禁,整個邯鄲就只有自己敢於出面去照顧平原君家眷了。
所以趙括徑直來到了趙母的房間,看著一臉嚴肅的母親說道:“母親大人可是有什麼吩咐,為何今日括兒回府的時候沒有告知呢?”
趙母指了指對面的坐塌,輕聲說道:“坐吧。”
趙括聽話的坐了下去,摸著自己的鼻子說道:“好叫母親得知,孩兒不是故意迴避平原叔母,而是有些話難以啟齒罷了。”
“今後孩兒定當牢記平原叔父當年的照顧之情,讓平原叔父家眷榮華孩兒不敢斷言,保他們一世富貴孩兒還是有信心的。”
趙母並沒有搭理趙括的喋喋不休,而是從身側抽出一卷竹簡遞給了他。
趙括疑惑的接了過來,攤在身前的案几仔細看了起來。
等他看完之後便霍然起身,瞪著趙母說道:“啟稟母親大人,此事萬萬不可,孩兒恕難從命!”
“放肆,坐下!”看到趙括激烈的反對,趙母根本沒有給他任何好臉色,怒聲喝罵起來,“這即是為孃的決定,又何須你去同意!”
趙括一臉苦笑的將手中的聘書遞還給了母親:“母親,平原君幽禁一事風頭正盛,朝中為了相國一職已經爭論的不可開交。此時您要孩兒這般,不是將孩兒放在火架上烤嗎?”
“你平原叔父待吾家如何?”趙母低垂著眼簾,似乎根本沒有聽到趙括所說的話。
“平原叔父待吾家自然是恩重如山,但是這兩事又怎能混為一談?”趙括已經有些急眼了,定是平原夫人魏蕾暗中慫恿,這才有了今晚這樣的局面。
“想當初你父閼與之戰大敗秦軍,在趙國軍方風頭一時無兩,將廉頗那個老貨牢牢壓制下去。可是當你父故去之後,廉頗這個老傢伙是怎麼做的?”
“回稟母親,此事孩兒從不敢忘,廉頗趁著父親故去之時,百般打壓吾家闔府上下,竟然想要讓父親絕後。”
“孩兒自長平歸來之後屢次三番撩撥廉頗,最後將他趕出趙國,亦是為了報當年之仇!”
聽到趙母提起從前之事,趙括眼裡流露出難得的暴戾,對於廉頗也是恨之入骨。
“這個事情你做的很不錯,但是何至於平原君落難,你卻不施援手?”
趙括皺起了眉頭,低聲問道:“可是有人在母親面前亂嚼舌根?”
“你不要管我是如何得知的,且來回答我的問題!你眼中還有我這個母親嗎?”趙母的話鋒逐漸轉厲,開始質問起趙括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