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括心裡有些不明白趙孝成王留下自己是為了什麼意思,不過從趙孝成王的表情來看,處理了平原君讓這位年輕君王的心裡也不好過。
但是趙孝成王沒有開口說話,趙括自然不會著急著去發表意見,坐在自己的坐塌上靜靜等待趙孝成王。
趙孝成王呆坐良久,才從自己的牙縫中擠出一句話來:“寡人絕對不相信平原君會做出這樣的舉動,絕對不相信!”
趙括對此無言以對,只能默默的說道:“大王,平原君對此無有反駁,以臣下之見此事已成定局!”
“他是寡人叔父,是趙國的相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寡人自覺沒有對不起這個傢伙,可是他為何能做出如此醜事?”
面對趙孝成王的問題,趙括只能弱弱的回答道:“那個,大王,平原君這檔子事情也許、大概、好像是在先王時期發生了。”
“就算如此,難道父王對他可有半點虧欠?他是父王的弟弟,父王元年就讓他擔任了趙國的相國,難道這還不夠殊榮?竟然做出如此人神共憤之事,叫寡人如何能夠相信?”
趙括看著表情劇烈變化的趙孝成王,低聲說道:“啟稟大王,平原君趙勝從剛才的表現來看,已然當著大王、臣下等人的面認罪。既然大王再怎麼難以置信,此事已經成為定局!”
“寡人就是不相信!”趙孝成王將身前案几上的漆器、竹簡全部掃到了地上,怒視著趙括說道,“趙括,寡人將你留了下來,就是讓你暗中徹查此事,寡人要知道這個事情的來龍去脈!”
“以臣下愚見,此事當不能徹查下去。”
“混賬,難道你忘了當年你父趙奢故去,是誰護住爾等孤兒寡母周全?現在你竟然敢倒打一耙,難道真是寡人看錯你了?”
聽到趙孝成王的詰問,趙括從坐塌上站了起來:“大王,臣下之意全是從吾國社稷出發,焉敢有半點私心?”
“敢問大王,若是明察此事,豈不是昭告天下平原君趙勝禍亂宮闈?若是暗訪此事,又幾時能夠查證清楚?”
“再者說,若是臣下將此事查證清楚,如何對得起已故之先王?還請大王教我!”
面對趙括接二連三的問題,趙孝成王嘴巴開合了幾次,終於無奈坐回到坐塌之上。
“以臣下之見,此時將平原君趙勝及其眷屬妥善安置即可,大王還是考慮相國之位空懸帶來的後果吧。”
即使趙孝成王這般表現,趙括繼續開口說道。畢竟平原君已然認罪,相國之位就這樣空懸下來,若是處理不好,在趙國政壇又是一場腥風血雨。
“晉陽君,寡人認真的詢問你,你是否相信平原君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大王,臣下相不相信此時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要確保吾國政壇的穩定。臣下好不容易才從長平為吾國求得一線生機,此時天下諸侯皆有不同程度的削弱,正是吾國席捲天下的最好時機。只要能夠保證國內穩定,臣下願領一隻精兵,為大王開疆拓土,創不世之功業!”
趙括畫下的大餅並沒有讓現在的趙孝成王看在眼裡,他直截了當的說道:“晉陽君聽令。”
趙括看到表情堅定的趙孝成王,只能無奈的說道:“臣下在。”
“寡人命你徹查趙勝禍亂宮闈之事,一定要給寡人查證的水落石出!”
“大王,臣下......”
“寡人之意已決,若是晉陽君不接手此事,寡人不介意安排其他人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