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孝成王看著婷婷嫋嫋的李瀅,眼中閃過一絲陰霾:“辛苦王后看顧偃兒了。”
李瀅微微欠身,巧笑嫣然的說道:“能為大王分憂是妾身的福分,大王萬不可如此。”
等到趙孝成王來到偏殿的時候,趙括已經站在這裡等候著他。
看到他走了進來,趙括連忙見禮:“臣下趙括,見過大王。”
“嗯,坐吧。”趙孝成王坐到屬於君王的坐塌上,看著趙括問道,“這幾日不是著你在家思過嗎,怎麼突然跑到寡人這裡了?”
“大王之命臣下一絲不敢違抗,只是有些事情需要告知於大王,否則臣下心裡總覺得坐立不安。”
“何事,先說出來倒也無妨。”
“不知道大王可知道秦國質子嬴異人?”
趙孝成王聽到嬴異人的名字不覺得皺起了眉頭,雖然他有些不明白趙括的意思,還是開口說道:“嬴異人此人寡人倒是知道,秦國新立的太子安國君之子,聽聞也是安國君新確立的繼承人。”
呂不韋之前曾在秦國替嬴異人活動,先是說服了來自楚國的華陽夫人,在透過華陽夫人將嬴異人立為繼承人。
這件事情早就在天下通傳開來,是以趙孝成王是知道嬴異人其身上所蘊含的能量。
“敢問大王,若是嬴異人與他的老師呂不韋密謀逃離吾國境內,又該如何?”
“笑話,在寡人手下那個所謂的質子豈是說來就來說走就走?有寡人在一天,嬴異人就斷不會從寡人手中溜走!”趙孝成王對趙括的話嗤之以鼻,他可是派遣心腹看守嬴異人,怎麼可能會讓秦國質子溜走呢。
趙括臉皮不自覺的抽動了幾下,對趙孝成王的這種驕傲自大甚是無語:“啟稟大王,臣下得到訊息,嬴異人與呂不韋今天自邯鄲西門而出,向秦國方向逃竄!”
趙孝成王看著趙括,開口問道:“馬服君是如何得知這條訊息的?”
趙括尷尬的笑了笑,低著頭說道:“臣下已經追到邯鄲郊外,只是被人攔了下來,故而失去了追擊呂不韋和嬴異人的最好時機。”
“混賬!寡人讓你在家禁足一個月,你竟然敢無視寡人之王令,你眼中還有寡人嗎?”趙括話音剛落趙孝成王勃然大怒,指著他訓斥了起來。
“大王息怒,事急從權臣下也是沒有辦法,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嬴異人從臣下眼皮子底下溜走吧?”趙括對趙孝成王的關注點有些頭疼,極力為自己辯解。
“哼,為了防止秦人質子出逃,寡人甚至還安排了親信駐守。嬴異人若是逃離邯鄲,寡人豈能一絲訊息都不曾聽聞?”
聽到趙孝成王的懷疑,趙括趕緊說道:“大王,臣下之奏稟是否屬實,大王召看管嬴異人之官吏一見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