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君雙眼死死的盯在趙括的身上,陰冷的說道:“晉陽君如此作為,真的以為本君好脾氣嗎?”
這樣的恐嚇趙括怎麼會放在心上,他慢慢走到長安君的身前說道:“呵呵,長安君還是留著給善陽君說吧,本君倒想看看某人給了善陽君背後一刀,他是否還會放過這些人!”
“晉陽君這是執意要與本君開戰了?”長安君緊鎖著牙關,一字一頓的說道。
趙括嘲諷的看著長安君,輕聲說道:“不是長安君執意要與本君開戰嗎?本君倒是想長安君不要自誤,本君這是在幫你呀!”
就在雙方堅持不下的時候,司寇府的府門轟然洞開,善陽君趙霍從司寇府走了出來,看著眼前的一幕甚是頭疼。
趙括此舉看似是想要削了長安君的面子,實際上這是一石二鳥之計。
趙霍算是看出來了,趙括心中依然記恨著當年自己算計他的事情,這才把整個事件推到了他的頭上。
司寇府和城防營向來都是合作的關係,因為城防營雖然兼著維持邯鄲治安的任務,但是城防營是沒有任何審判的權利。
但凡城防營鎖拿之人都必須交由司寇府去進行斷罪,長安君門客是什麼德行趙霍是非常清楚的。
只要司寇府去進行審理,趙霍敢斷定十之八九都有案底在身。
趙括敢率領城防營將這六百門客帶到這裡,當然是明白趙霍不敢不去接受。
若是趙霍不去接受,趙括則可以順勢在廷議上彈劾自己,讓自己這最後尊嚴也被剝奪。若是接受了這些人,又會得罪在朝堂之上呼風喚雨的長安君,真是叫趙霍異常為難。
本來趙霍之所以從相國爭奪中敗下陣來,這其中還有長安君的功勞。自己要想兩不得罪,本來已經跌落谷底的聲望就再也回不來了。
一旁的趙括看到趙霍已經走了出來,根本沒有去搭理長安君徑直說道:“善陽君,此乃城防營緝拿影響邯鄲治安之案犯皆在這裡,還請司寇府查收。”
趙霍正準備說話,長安君狠辣的目光已經轉到了趙霍的身上。
看著長安君隱隱有警報的眼神,趙霍思考了一會說道:“來人,盡數押到司寇府,現在開始審訊!”
長安君聽到趙霍的話捏緊了拳頭,他想要在這裡動手,卻發現趙括身後的五百士卒亦在虎視眈眈的看著自己。
所以他權衡利弊之後,終於帶著自己二百門客拂袖而去。
趙括微微拱手,笑著說道:“善陽君果然秉公執法,之前本君與善陽君之間發生了些許誤會,還請善陽君不要怪罪!”
趙霍看著惺惺作態的趙括,恨不得唾他一臉。但是大庭廣眾之下他是萬萬不敢這麼做的,誰知道眼前的棒槌會當即發作。
所以趙霍只能擠出一絲難堪的笑容:“晉陽君此言本君不甚明瞭,本君只是幫吾國嚴守國法罷了。今日司寇府尚需本君操持,就不留晉陽君了。”
“哈哈,善陽君請自便,本君這就率兵回營。”
善陽君趙霍最終還是選擇了照顧一下長安君的面子,在定罪三百門客之後,終於將剩餘的三百門客盡數釋放。
就算是這樣,長安君的面子也被趙括給削得夠嗆。堂堂趙國假相位高權重,竟然連手下門客都無法保全,一時間邯鄲的各路風言風語全部集中在了長安君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