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君既然選擇了動手,就絕對不會讓這件事情無疾而終。
就在大殿之中一片寂靜的時候,田部吏賈巖立刻站了出來:“啟稟大王,晉陽君恃寵而驕竟敢在吾國都城邯鄲私自縱兵,不嚴懲這樣的行為不足以平民憤!”
趙括看著矛頭紛紛指向了自己,冷笑一聲說道:“敢問田部吏和右司過,在本君在匈奴境內奮戰的時候,趙前在做什麼?”
右司過趙睿就擔心趙括一直不言不語,此時聽到趙括的話立刻說道:“趙前在邯鄲一向是遵紀守法,就算是偶有犯事亦被司寇府處置結束,晉陽君還有什麼好說的?”
趙括似笑非笑的看著善陽君趙霍,雲淡風輕的問道:“敢問善陽君可是如此?”
善陽君趙霍略一頷首,開始回答趙括的問題:“前一段時間趙前前來司寇府投案自首,本君已經將趙前所犯之事處理完畢。”
“那本君敢問善陽君和右司過,趙前糾集門客無故冒犯本君別館,該當何罪論處?”
再次面對趙括的問題,善陽君趙霍直接合上雙眼。他剛才之所以回答趙括的問題,只是出於身為司寇的職責。
現在長安君與趙括已然正面起了衝突,趙霍自然不願意再涉身其中。
趙霍能夠秉持中立,右司過趙睿不行呀。他悄悄瞄了一眼長安君趙濱,這才得到對方的示意。
“就算如此善陽君司寇府已然處置完畢,又何須晉陽君再越俎代庖?”
“呵呵,哈哈!”趙括不顧身處趙王宮大殿之中,捂著臉頰張狂大笑起來,“本君為了吾國在前線浴血廝殺,親率大軍縱橫匈奴境內數千裡,這才有了今日的不世功業。”
“趙前竟然趁著本君在前線之際,無緣無故衝擊本君別館,右司過竟然如此這般輕描淡寫一掃而過,敢問右司過如此作為真是人臣本分?”
右司過趙睿此時已經被趙括給拱出了真火,聽到趙括的質問梗著脖子說道:“衛鞅在秦國變法亦曾經說過,法之不行,自上犯之。晉陽君今日的舉動與當年秦國太子又有何異?”
“趙前今日膽敢趁著本君浴血前線衝撞本君別館,明日或許就敢趁大王外出衝撞王宮,本君在這裡問一聲,趙前如此膽大妄為,難道是你右司過趙睿給他的膽子嗎?”
既然已經撕破了臉,趙括自然不願意再讓長安君他們好過,話裡話外矛頭直指趙睿背後的長安君。
畢竟朝堂之上誰不知道右司過趙睿乃是長安君趙濱的鐵桿一系,趙括敢這麼說就是準備與長安君在朝堂之上開戰了。
就在趙孝成王默然不語的縱容之下,整個大殿瀰漫著緊張的氣氛,就好像是一堆乾柴,稍微掉下來一個火星就是沖天大火。
而在這個時候,宦者令鄭笈站了出來開口說道:“啟稟大王,臣下以為晉陽君所作所為並沒有過錯,還望大王明察。”
鄭笈這番話出乎了朝堂所有人的預料,就在所有人都在想著長安君準備與晉陽君開戰的時候,沒想到鄭笈會代表長安君先服軟。
趙括聞言也是緊鎖著眉頭,不明白鄭笈說這番話的目的到底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