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刷好牙,白骨子就出來了,瞧見了那一盒青膏,便過來理直氣壯的蹭了一點。他本來還想借談陌的牙刷,談陌直接把牙刷藏了起來,讓他去用樹枝。
“小師弟你真小氣,一個刷子這麼寶貝幹啥?”白骨子邊刷牙邊嘀咕。
談陌:“……”
特麼這是寶貝不寶貝的問題嗎?
談陌木著臉,他左看看右看看,然後轉移話題,問道:“戒菩提師兄呢?怎麼還不出來?”
“你覺得他敢出來?”白骨子含糊不清的說道。
談陌想了想,覺得也是。
前女友武力值爆表,出來就有可能被捅一刀,與其如此,不如縮起來當烏龜。
“小師弟,今日我打算去河邊看看,打聽下那位船傢什麼時候來芍藥縣,你是待在這寺裡,還是隨我一道去?”白骨子忽然問道。
“師兄,我和你一道去吧。”談陌沒有猶豫就道,這寺裡頭實在是讓他莫名不安,尤其是譚素錦,總讓他心裡頭毛毛的,彷彿有個惡鬼在自己背後窺視一般。
“我就不去了,陪著五師弟吧,免得回來後還得給他收屍。”鏡虛空嘆了口氣,則這般說道。
白骨子和談陌都點了點頭。
談陌木著臉,一言不發。
白骨子則道:“他這叫該。”
僧舍內,戒菩提的聲音傳了出來:“二師兄,你這話未免忒沒人性了。”
白骨子還沒有開口,倒是鏡虛空望了一眼僧舍內後,先出聲了:“二師兄所言甚是。”
他這聲說的極為大聲,擺明了是要讓僧舍內的人聽到。
白骨子立馬跟著欣然說道:“三師弟言之有理。”
同樣說的很大聲。
談陌看著這兩師兄弟在一塊兒欺負老實人,他就默默地走到一邊,不補刀了。
這樣做不利於他的形象。
眼角餘光一瞥,果不其然,他看到道姑看著鏡虛空和白骨子的臉色不善,估摸著要不是打不過鏡虛空,這道姑又要拔劍了。
這赤手空拳,和拿著兵器,可沒法比。
這將自身練得堪比金鐵的武功並不是沒有,只不過那種武功,通常是邪派中人所練。
因為這是毒功。
練了這種功夫,不是把自己練得渾身是毒,哪一天毒氣攻心斃命,就是嚴重摺壽,練成之日,即是斃命之時。
所以,在正常交手的情況下,拿著兵器無疑是很佔優勢的。
然而昨日道姑拿著劍,並沒有留情,劍劍自逼要害,卻也奈何不了鏡虛空,可想而知,這鏡虛空的武道已經到了何等境界。
半步宗師,不遜分毫。
念頭一轉,談陌又將目光放在了這道姑身上。
這道姑的確是恨著戒菩提,可是又還在意著戒菩提,若不然昨日聽到他五師兄的法號,也不會語氣有明顯變化了。
當然,這是人家的私事。
談陌這會兒計較得是,有異類拳經,那麼總該還有別的異類武道吧?十全王的其中一“全”是拳法,那麼這另外九“全”呢?
他覺得道姑手裡,至少應該還有一本“異類劍經”。如果那位十全王會劍法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