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芍藥縣看來不太對勁啊……”鏡虛空木訥著臉,呢喃自語般說道。
“確實很不對勁。”白骨子點了點頭,他一臉嚴肅。
“在我大哥的府中,我們並沒有什麼發現,也就我嫂子的精神似乎不太正常。既然如此,我們便連夜回去吧。”戒菩提想了想後如此說道,“此地不宜久留。”
“連夜回去我知道,但我們怎麼回去?”白骨子衝著戒菩提一攤手。
戒菩提神情一滯。
來的時候他們剛好遇到了要回來的船,可眼下遠眺一眼這芍藥縣緊挨著的河面上,空蕩蕩的,不見一艘往來船隻。
“那坐馬車?”戒菩提試探著問。
“你出路費嗎?”白骨子瞄他一眼。
“南無阿彌陀佛,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阿堵物,貧僧向來是不帶在身上的。”戒菩面色一正,提口宣佛號,雙手合十,緩緩說道。
“那你大哥在出事前,給你每個月寄的銀子呢?”白骨子忍不住問道。
這些是個人財物,以前他從沒跟戒菩提打聽過。
“自然是有多少用多少。上上個月在隔壁鎮子訂了一套袈裟,和一串上等瑪瑙念珠,已經用光了。”戒菩提說到這,忽的轉頭,看著談陌說道:“小師弟,我這有一套袈裟我穿不上了,不過一點也不破,你要是不嫌棄,拿去穿吧。”
“多謝師兄。”談陌木著臉,很誠懇的道謝。
白骨子明知道戒菩提趁機轉移話題,但他也不好說什麼。可是坐馬車,這就是一大筆路費,讓他實在是心疼自己的錢袋子。
於是想了想後,白骨子看著鏡虛空和談陌說道:“這馬車的路費,可不便宜,我一個人事真的是承擔不起。要不這樣,三師弟,小師弟,你們給我打個欠條如何?我們四個人均攤?等你們日後有了銀子,還給是師兄我便是。”
鏡虛空擼起袖子,裝模作樣的抖了抖,然後脫下鞋子,襪子頂端已經破了一個口子,這會兒腳指頭鑽出來左右晃動。
“二師兄,你忍心管我要錢?”鏡虛空問白骨子。
談陌見狀,便跟著抖了抖衣袖,然後正準備脫鞋子,就見白骨子捏著鼻子,連連擺手,說道:“行了行了,小師弟都被你們帶壞了。這錢,你們兩個不用出了,我和五師弟平攤就是。”
說著,白骨子一指戒菩提,說道:“五師弟,你沒異議吧?”
戒菩提對這些財物並不看重,就點了點頭,說道:“自然沒有。這一次來芍藥縣冒險,也是因為我的事情,無論如何,我出一部分路費,也是應該。親兄弟還明算賬呢!”
“那我們還是坐船回去。至於今天,也不必急著趕路回去,我們先去縣裡的寺廟借住幾天,正好問問芍藥縣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白骨子思索片刻後說道。
“可萬一那寺廟也已經出問題了呢?”鏡虛空問。
“那麼這就說明問題大了,我們很有可能來了就走不了了,就少做無謂的掙扎,安心等死吧!”白骨子斜著眼,神情不善的看著鏡虛空。
鏡虛空見狀,就點了點頭,然後穿上了自己的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