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之後就對護士說:“照顧好她。”
梁歡這一趟就是到了第二天早上才醒來,她醒來之後坐起身下床,從床底下拖出了一個一箱子,裡面是一些舊衣服。
她拿著這些毛線,梁歡就坐在地上開始織圍巾。
這是她在這個小小的一房一衛的小地方裡唯一能消遣的東西。
這圍巾她織的很長很長,可是她依舊在織,沒有收尾的意思。
梁歡一邊織一邊哼著小曲,門外的護士端著早餐進來見她這樣子也不多說什麼,只是見她這毛線快用完了出去給她那一些過來。
“吃早餐,吃完在弄。”護士沖她喊一聲之後就出去了。
有謝蕭的安排,她比精神病裡的其他人過得都很多。
等吃完早餐,她又織了一下圍巾之後就跟著他們出去散步。在花園裡,她坐在長椅上,身後是一棵大榕樹,把所有光都遮擋住了。
風一吹,零星半點的陽光從葉縫中照進來了。
原本她就是安安靜靜地坐在這裡看著那些真的擁有精神病的人在那裡亂跑之類的,但是一個尖銳刺耳但又很耳熟了的聲音在一群裡人裡響起來。
“你是我女兒嗎?”
“你知道我女兒在哪裡嗎?”
“我女兒呢?”
梁歡看向聲音的來源,這一看她愣了。
這不是顧嬌的母親嗎?
她怎麼進來了?
梁歡起身走到她面前,而羅小怡在看到梁歡的時候立馬上前抓住她,“你有沒有見過我女兒?”
“我女兒不知道去哪裡,我找不到她了。”
聽著她這些話,梁歡終於知道她是這麼進來了。
原來是知道顧嬌死了之後接受不了一下子就瘋了吧。
“你女兒死了。”梁歡冷漠地沖她說。
這句話一出羅小怡不願意接受立馬扯著她大聲嚷嚷著:“你亂說什麼,她這麼可能會死!”
說完還不解氣又動手打梁歡:“讓你詛咒我女兒,你才死!”
羅小怡打她,梁歡就任由她打沒有反抗。
要不是護士過來拉開她們,羅小怡還不打算放過梁歡。
此時的梁歡身上被打的很慘,臉都腫了,還有傷。
護士扶她起來,梁歡目光看向對面的羅小怡笑了一聲:“你女兒,已經起了!”
“死了!”
她又在刺激羅小怡,聽到這話的羅小怡立馬掙紮著要過去打她。
“你才死,我女兒才沒有死!”
護士連忙拉住她,“你別在刺激她了!”
最後梁歡被拉回去上藥之後就關在房裡不讓出來了。
她也樂得清閑,就坐在地上在那裡織圍巾。
圍巾很長很長,全都堆在床底下,幾乎堆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