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連成不再廢話，一抬手，昏死過去的石川直接被凌空擒起。
但是，就在此時，詭異的事情發生了！
一道空靈的聲音，不知男女，不知起自何處：“楊連成——”
“你要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石川那具破碎不堪、鮮血淋漓的身體突然被一片紅光繚繞。受了如此重的傷，他竟睜開了眼，眼中血光畢現，那股光，攝人心魄，讓人看了不由心中震顫，如殺神臨世！
他的身體升到了與楊連成等高，便定在了半空，身體呈現出一幅極其恐怖的姿態。
全體骨骼盡碎，手腳歪斜，腦袋無力的耷拉在胸前，如一具屍體。
但所有人都知道，他沒死。
而且，身體裡還迸發出一股奇異的力量在支撐著他。
“你殺了李銘和李易。你必須死！”一道空靈的聲音在這片樓宇間來回迴盪，不像用嗓子發出的。
楊連成鎖著眉頭，他的手還擎在空中，但石川卻已經脫離他的掌控，這讓他有些許不解。
他又伸手在虛空中抓了幾下，發現石川的力場消失了，感應不到實體，但明明他癱軟的肉身就在眼前。
極度自負的楊連成第一次有一種不知所措的感覺，他看向了他的老師張槐楓，這是學生請教問題的神色！
張槐楓也是皺著眉，緩緩道：“你可知人有靈魂一說。”
“靈魂！”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沸騰起來，這是傳說中的詞彙，沒有人能證實靈魂存在，但所有人都願意相信它的存在，因為有靈魂就意味著可以脫離肉胎，就意味著永生！
“靈魂，只有意念通玄之人才能控制靈魂。”張槐楓道，“我猜，他做到了。”
“什麼！”楊連成心中巨震，“你是說，他的靈魂已經脫離了那具身體？”
楊連成指著石川身體的手微微有些顫抖，他此時感覺到了一絲詭譎的氣氛，靈魂，無形無跡，以他的境界，是看不到靈魂的。
也就是說，石川現在很有可能在某個角落準備對他致命一擊。
他不是害怕一個武徒的攻擊，而是對未知力量的恐懼，這個世界，對靈魂的記載少之又少，而又沒有途徑探索。
這種恐懼更像是一個極度自負的天才對一個天賦超越他一大截的妖孽的恐懼。
這形成了一種天然的壓迫，叫做天賦壓制。
這時，那道空靈的聲音再次響起。
“你，要為你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對面只是一個武徒，但是，楊連成的心裡沒來由的一哆嗦，現在，收兒子的心情已經完全沒有了，他只想收了石川的命。
楊連成有些騎虎難下，他不知道石川的靈魂躲在哪裡，若是貿然出手，必會落給三巨頭話柄，遭到鉗制，他雖然自負，但他知道，在那個老頭子面前，沒有勝算。
但若是不出手，他又如鯁在喉。
楊連成眼中劃過一抹狠戾，他看向了石川的肉身，心想，毀了他，我就不信一個孤魂野鬼能有什麼作為。
一念至此，楊連成抬手便要拍碎石川的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