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耽誤你給嫂子娘燉湯喝了,回去我找老錢頭,再買一條送大嫂那裡去,不妨著你討大嫂子的歡心!就是...大哥,這魚咱以後還是不要再吃了罷,啊?”
“中,中!哥我聽你的,咱不吃魚,以後都不會再吃了!對了,你嫂子和你侄子也都不會再吃了!以後再不要在我面前提魚的事,更不要給我提老錢頭!
現如今,聽到他的名字,我肝都顫!以後聽得他的吆喝聲,我得繞八里地走!...都是這老貨害的!你說說我也是閒得慌,吃飽了撐的,沒事幹買啥子魚...”
梁思義一路的叨叨,嘴巴根本就停不下來!他要把心裡頭的恐懼發洩出去,嘚啵嘚啵不停點的說話。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買魚咋啦?幸好你買了那魚,不然的話,哼哼!神仙都救不了你!...”若雨一邊走路,一邊頭也不回的嘟囔。這話,倒讓身後的林子淵二人聽的清清白白。
“哎呀!你們倆大男人,老是跟著我幹嘛?該幹啥幹啥去,爛泥扶不上牆的貨,咱家門樓子塌了,你不去拾掇拾掇?”若雨轉頭剜了二人一眼,悠哉悠哉的去了,只剩下二人在風中凌亂。
“這都什麼點了都!那幫子鱉犢子玩意,咋還不來?趕緊的,忙活完了,咱也好該幹啥幹啥去!趴這裡半天了,憋都憋死了!”
二孩帶著十幾個荷槍實彈的保家軍兄弟,埋伏在黃學武回縣城的必經之路上。林子淵交代他的任務,在路上截著黃學武,想法子把他押送的那個碼子頭給除了,然後嫁禍到黃學武頭上!
黃學武這幫子人根本就不可信,這邊裡剛抓到碼子,那邊就有官軍找上門來要人,要說沒有人在中間通風報信傳遞訊息,鬼都不相信!
趙登山的勢力不小,在蘇北地區鬧騰的非常厲害。當地駐軍剿了幾次,不但無功而返,倒讓趙登山的勢力越發的壯大起來了!
最後導致的結果,官軍遇上趙登山的人馬,要麼轉身而逃,要麼好酒好菜的招待一番,臨了還要送上上好的武器彈藥!中州國初期的官軍害怕土匪,這已經算不上是新聞了。
魯省的官府生怕趙登山到自己的地牌來鬧事,躲都躲不及那,哪裡還敢對那些碼子下手?八成那,又是個官匪合流的結局!一個不好,那黃學武一推三二五,把事情都推到梁家人頭上,事情就不好辦了!
眼下樑家軍只有個空殼子,中看不中用。萬一要是讓趙登山記恨上了,說不定大姐林秀華也會跟著遭殃。保家軍雖然不懼怕那個什麼趙登山,但咱也不能長年累月的駐紮在大姐這邊不是?乾脆一次性的把事情解決了,免得以後橫生禍端。
等啊等,二孩等的脖子都直了,這才見前哨來報:“來了來了,成松,還真讓姑爺給猜對了,那個學武的老黃和碼子頭有說有笑的,上煙上水的那個熱乎勁!這哪裡是在押送俘虜,分明是在伺候大爺!...說吧,咱咋幹?”
二孩聽了訊息,一骨碌站了起來:“還能咋幹?按計劃行事!大夥都準備好了,到時候聽咱號令!”
“我說老黃,咱這都走了一個多時辰了,咋還沒到地界?這個累!俺說你也是的,堂堂的一團之長,跟著一幫子大頭兵跑路,就不知道弄頂轎子、馬車什麼的坐坐,俺也能跟著你沾沾光!”
姓胡的碼子頭大搖大擺的走在隊伍中間,一連聲的抱怨。
“好我的胡老哥哎!咱這地界比不得你蘇北老家,要風就來風,要雨就得雨,上頭管得嚴,行軍不得坐轎子,你老就將就將就吧,馬上咱就到了!
等到了咱的地界,大魚大肉的,保準給你備的妥妥的,再找幾個上等的窯姐伺候兄弟們。在外頭水裡來火裡去的,你老也許久沒有消遣了吧?放心放心,我請大夥兒,保證...”
這邊正說著話呢,突然一陣雜亂的槍聲噼裡啪啦的打了過來!不愧是軍校出身,黃學武聽到槍聲,第一反應就是就地臥倒,身後的隊伍也是稀里嘩啦的倒了一地!
“哪裡打槍?哪裡打槍?”慌亂中,黃學武抽出腰間的盒子炮,肥胖的身子像蛆一樣扭來扭去,拱到一塊大石頭後面藏好了,這才有空對著手下人喊叫。文新學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