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有啥動靜?咱是來赴宴的,咋地?就你李樹林架子遲,還想著那梁步海能出迎二十里,敲鑼打鼓的歡迎你的大駕?”
“也不是...姑爺,你不是說峨山口梁家有啥子梁家軍嘛,想來陣勢和咱們的保家軍差不了多少,可你看咱一路行來,愣是一個哨卡眼線的都沒有碰到,這不正常嘛!怎麼說咱一大幫子人,扛槍帶棒的,又沒藏著掖著,他們都眼瞎啦,這都看不見?”
“武大郎玩夜貓子,什麼人玩什麼鳥!你想著哪家的人手都和咱們一樣那?這邊還未出動,前哨都放出去三里地啦!...沒準人家早就準備好了,就等著咱上門那!”
“那感情好,姑爺,眼瞅著也不到吃飯的點啊?到了地界咱幹啥去?拉大呱喝大茶?和梁老頭扯半天,一點意思也沒有,要不...”二孩這時也探過頭來插話。在馬背上暈暈乎乎的睡了一路,閒得慌。
“就知道你小子待不住,皮癢了是吧?愛咋滴咋滴,你們的事咱不管,想來咱是去梁家吃大席的...”林子淵斜眼看二孩。
“不過你們這些個混蛋,只給我記著一條,別給我惹出大亂子,注意安全,對方手裡也不是拿著燒火棍,要是出現了傷亡,看我不削你!”
“好嘞!等的就是你這句話!”二孩和李樹林大喜:“放心吧,穩穩的!...弟兄們,開始幹活了!一排一班,到前頭去偵查一下,看梁家的那幫子人搞啥么蛾子!
一排二班和三班的弟兄,把前頭的小山包給我佔住嘍,萬一有緊急情況,給咱二連把後路給守好了!其他人,跟著俺和你們連長,咱去樂呵樂呵!”
身後的隊伍呼啦啦的一通亂,跟倆人順著另一條小路走了,只給林子淵留下了一個班。林子淵問也不問,繼續和李均賢擺龍門陣:“要說起梁步海那,那可不是一般人...”
十幾個人,一駕馬車,搖搖晃晃的就到了梁府正門,飯點還早著那!咱就這麼晃吧!
林子淵不在意,梁思義早等的心都焦了:“哎呀呀,我說老四,你坐的是馬車還是牛車,都什麼時辰了現在?這個晃悠勁!再多走兩步,馬車都讓你晃散架啦!快裡邊請,再不來,我就上房揭瓦了...”
林子淵下了馬車見禮,梁思義嘮嘮叨叨的迎接林子淵:“嚇!虎子都這麼大了!這氣勢,還怪嚇人的...虎子乖,一會給你大骨頭...”
果然是中門大開,淨水潑街,庭院打掃的乾乾淨淨,出迎的規格可是夠高的啊!
林子淵一路走進去,青磚大瓦房的四合院,牆上的泥坯已經不新了,掛上了一層薄薄的青苔;院落邊上植著青竹,一叢叢不知名的花,在三月的微涼中開得正豔。
青石板鋪就的小徑,走在上面略有些滑滑的感覺;竹林後頭,隱隱顯現出門窗的花欞。整個院落顯得古樸厚重,是個有底蘊的人家,修身養性的好所在。
就是那門樓子,幹嘛修那麼大一個腦袋?氣勢倒是足足的,就是把好大的一個庭院遮住了半邊,倒顯得有些壓抑。林子淵覺得有一種呼吸不暢的感覺。
“伯父他老人家不在?”林子淵和梁思義,一邊說話一邊向側院裡頭走。
虎子很忙,一會兒前一會兒後的嗅著地面,熟悉陌生的環境,對著牆角里的柴狗,威脅的齜牙,嗚嗚的低聲恐嚇。那些柴狗嚇得屁滾尿流,夾著尾巴跑狗窩裡頭去了。
“我爹他老人家去訓練場了,看梁家軍的人馬訓練。這兩天,周邊的碼子鬧得厲害,不是東家的佃戶被搶,就是西家的店鋪被盜!這不,一大早的,就有兩撥人來報自家商隊被搶的事!
老爺子上了火,逮著我沒頭沒腦的就是一通的罵!說我就知道吃飯,啥事也幹不周全!自己對梁家軍很不放心,等你又老是等不來,自己就氣呼呼的走了!壹號
說你要是來了,就讓秀華先招呼著,你們姐弟倆也好長日子不見了,熱絡熱絡....你說這都是什麼事!一大早的捱了頓罵,我招誰惹誰了我!”梁思義很是委屈,逮著林子淵大倒苦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