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痴情的丫頭啊!摸著娟子的頭,林子淵一臉的無語:這萬惡的舊社會!
派出去的幾路人馬,卻是林子淵有些擔心的二孩先回來了。出去的時候是一個人,回來卻多了一個十多歲的小丫頭。
待林子淵巧雲二人趕到聚義廳,遠遠地就聽見二孩這小子和值守的哨兵大吹大擂:“…看咱這活幹的,那叫一個敞亮!
林家高牆大戶的,整日裡守備森嚴,像是在防賊,可那又咋樣?在我二孩眼裡,那就是去了自家的後院,想啥時候去咱就啥時候去,一天逛三趟,屁都沒有人敢放一個!”
又聽得放出去的人都還沒有回來那,自己是頭一個,頓時又志得意滿起來,那派頭,真是囂張的沒邊了:“咋樣!咋樣!說啥來著,就沒有我二孩辦不成的事!這一個個的,跟老子腚後頭吃屁去吧!…
瞅啥?瞅啥?這是你兄弟媳婦,待過兩年,身子骨出挑了,就能給咱二孩生個大胖小子出來!眼饞去把你。
老子我任務完成的漂亮,個人的事咱也沒落下,這叫公事私事兩不誤!要不,下次我再出任務,給你帶一個回來…”
孫成虎這小子,就不是個什麼好鳥,多好的孩子啊,幾個月下來,這一個個的,都讓他帶成啥了?正事沒教好,都帶到草棵子裡去了。
“那你給我也帶一個回來吧!”有聲音自二孩身後傳來。
“那不就是一句話的事!老子我…”突覺得不對,這聲音怎麼這麼耳熟那:“呦!姑爺,你老可算是過來了…”
二孩下半身換上了軍褲,上半身穿了件棉襖,軍服套在邊上小女孩身上那!看到林子淵過來,二孩趕忙弓腰低頭縮脖子:“姑爺!…呵呵…這天,可真夠冷的…”
復又站直了身子,啪的一聲打了個軍禮:“二孩任務完成,特向姑爺交令!”
“出了一趟門,膽子可是肥了不少啊,敢拐帶良家婦女了?林子淵不怒自威。那女孩早跪下了,抖抖索索的喊四少爺。小臉凍得烏青,雙手腫的紫黑髮亮,肥大的軍裝裹在身上,愈顯得小巧可憐。
“哎呦!哥!你可冤枉了我二孩,再給我八百個膽子,我也不敢啊,事他是這麼個事…”
二毛叫起了撞天屈,急忙開口解釋,十條禁令違反了哪一條,都夠他喝一壺的,前車之鑑不遠那!
“得得得!少在這裡咧咧!你還知道天冷啊!看把這丫頭凍得!趕緊的,到屋裡頭說話!”
二孩要貧起來,那可就沒完沒了了,和二毛一個德行。林子淵對那女孩點了點頭,率先進了屋子,這還碰上了熟人了,是林家的下人吧?
巧雲趕緊將那小丫頭拉進屋來,又找了一身衣褲給她套上。小丫頭嚇壞了,一直抱著二孩的胳膊,縮在後頭不敢說一句話。
二孩回頭低聲安慰她,眼睛裡充滿了寵溺,又拿擺在桌子上的點心給她吃。倆人見充滿了同病相憐的味道。緣分那!這丫頭和二孩,可真是絕配。
林子淵心裡嘆息了一聲,清了清嗓子:“先給我說說,這是怎麼回事吧!”林子淵指了指小丫頭:“你小子要是違反了禁令,可知道是什麼後果!”
“咳!這丫頭,命苦啊!”二孩坐直了身子,嘆了一口氣,經歷了那麼多的事,二孩不再是個小孩子了,已經長成了一個男子漢。
“她叫春喜,爹孃是外省逃難來的,後來,實在是養不起家裡的孩子了,就把她賣給了林家做了丫鬟,伺候林家大少爺林為海。
林為海前些日子曉得了徐家倆兄弟的事,整日裡疑神疑鬼的,把自己關在自家的大宅子裡,人已經魔怔了,變著法子虐待折磨家裡的下人。”
“林為海買下這丫頭的時候,多花了幾十個銅元,心裡頭窩火,整天對她是又打又罵的,還不給飯吃,說是過些日子,就把她賣到縣城妓院裡去。
她活不下去了,就跑去投河,無奈河裡頭冰太厚,跳下去沒死成,人卻撞暈了,趴在冰上差點凍死…看著頭上老大一塊青!真是笨的可以!
我把她抱在懷裡暖了半天,幸好醒了,要是再不醒,我也凍死啦!見她可憐,就把她帶回來了…”
春喜自二孩身後衝了出來:“四少爺!四少爺!大傢伙都知道你人心善,是個好人,俺求求你,不要再讓俺再回那林家了,俺春喜給你當牛做馬,伺候你一輩子,二孩哥是好人,你不要懲治他…”春喜跪在地上,磕頭如搗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