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空出現第一抹魚肚白時候,監獄那不足半平方大小的窗戶投進狹窄的一縷陽光,映出了牆上可怕的血紅。
“吱吱!”
監獄門開了,令夜風雲驚訝的是,並沒有人問這裡發生什麼事。
一輛小推車進來,把已經失血過多死去的刀疤男屍體扔進小車裡,有一個看守拿一把小刀把鑲嵌在牆上的胳膊撬下來,居然不要臉的把一枚戒指從哪個胳膊的手上摘下來,放嘴裡咬了咬,滿意的放進自己口袋裡。
另一邊,幾個護士模樣的口罩女來到監獄,把鬼哭狼嚎的斷臂男扶出去,其中一個護士居然還搖了搖只有一層皮連著的手臂,說道:“你閉嘴,你看人家小腿和胳膊都掉了,都沒吭一聲。。你好歹還有層皮連著。”
斷臂男總算不出聲了,已經氣的背過氣去了。
“站好,吃飯。”一個看守說道。
夜風雲蹦到看守面前:“我殺人了,我殺人了,你們居然不管。”
看守冷冷看著他:“殺人了不起嗎,這裡的人誰沒殺過人,誰的雙手沒沾過血,不要驕傲,繼續努力吧!”
夜風雲一臉愕然,什麼情況。
“起來,吃飯,訓練。”看守說道。
二十幾個壯漢顫抖的從地上爬起來,跟在夜風雲後面來到了餐廳。
餐廳飯菜分兩種,一種有燒雛雞、燒子鵝、爐豬、爐鴨、醬雞、臘肉、松花小肚兒、晾肉、香腸兒、什錦蘇盤兒、燻雞白肚兒等等,簡直豐盛的不像話。
一種只有饅頭,鹹菜。
只是吃這兩種飯菜的人臉上表情不一樣,吃饅頭,鹹菜的人表情很平靜,跟平常人沒什麼區別,自己就是被劃分為這類人。
吃大餐的人,表情很痛苦,有的居然哭出聲音,在他們面前都有兩樣東西,一張紙,一隻筆。
偷眼一看,所有人紙上開頭都有兩個字“遺書”。
“什麼情況,難道吃頓飯還要寫遺書,怕撐死,有可能,看守怕擔責任。”夜風雲看了看這些吃饅頭鹹菜的人:“哼!沒出息。”
夜風雲來到看守面前:“我要筆和紙。”
“要那幹什麼。”看守不屑看著他。
“寫遺書,吃大餐。”夜風雲理直氣壯的說道。
“你小屁孩活夠了嗎?人家是去打生死擂的,才寫遺書,吃大餐,你去啃你饅頭去。”看守白了他一眼。
“哼!”夜風雲瞅了看守一眼。
來到了一個在寫遺書的紋身男旁邊。
“叔叔,生死擂我替你打,讓我吃大餐好不好。”
紋身男眼前一亮,“好,好。當然可以。”紋身男馬上拿著夜風雲的手在遺書上按了個手印。
紋身男道:“這頓大餐歸你了,這份遺書也是你的了,我都基本寫好了,你看看我遺書的構思啊,前面是敘事,中間發展這段我最得意,後面高潮部分我覺得不滿意,應該這…………。”
“砰”
話沒說完,被夜風雲一腳踢飛,“話真多。”
紋身男如炮彈一樣帶著破空聲穿窗而出,眼看就要越過監獄牆。
“有人越獄了,”夜風雲大聲喊道。
看守抬頭看了看,不知道按了什麼按鈕。“嗖!嗖!”一道箭雨向紋身男射去。
“我不是故意要越獄的,是哪個……”話沒說完,身體被打成篩子。
夜風雲舔了舔舌頭,風捲殘雲一樣,把桌子上的美食一掃而空。
“看守大人,你過來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