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怪物哈哈大笑:“原來是你,我妹妹就是在你身體裡停留過才被收走的,看不出你這平凡的人類,竟能喚出昔日的戰神,他殺了我那麼多兄弟,真是該死,你說啊,那戰神和你什麼關係,啊?”
那怪物說著說著就聲嘶力竭的吼起來,滿腔憤怒讓他的眼睛都變紅了。
“我們被他關押幾千年,好不容易掙脫出來,又被他陰魂不散的追蹤,現在更是慘不忍睹,落得灰飛煙滅的下場。
哈哈,他以為他是誰?不過是天庭的走狗而已,他元神破滅,天庭一樣棄他,轉世投胎還不是要從頭做起,誰曾念過他半分情誼?
那仙族不過和妖族一樣,還裝作大義凜然,口中喊著眾生平等,背地裡對我們妖族趕盡殺絕,好不惡毒!”
夏枯草驚恐地聽了半響,才聽明白這個面前恐怖的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是妖。
妖?
夏枯草瞳孔放大,有沒有搞錯,這世上真有妖?
夏枯草感覺自己呼吸都停頓了,這個妖魔鬼怪是常出現在人類的口中,但那都是虛擬的,用來恐嚇別人的,沒想到,在這世間真有妖,而且還不止一隻,是一個族群,妖族?
夏枯草艱難的拍打著那妖的手,她快呼吸不了了,眼睛都快翻白了,他若執意如此她真的會死,可是這死狀也太慘了,她還有心願未了,還沒找到她的恩公呢。
她的掙扎倒讓那火狐狸有了興趣,它一把將夏枯草甩多遠,呵呵一笑:“你還敢掙扎?有意思,你是不是以為他還會來救你?那我們就來玩個遊戲!”
夏枯草悶聲撞在牆上,身心俱裂的感覺,咳嗽不止,好半響大腦才回歸,虛弱的道: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只是你說你是妖,我不知道什麼是妖,也不知道妖是怎麼生活的,但妖應該也是有良知的,憑什麼你一上來不分青紅找白就掐我,你還講不講道理?”
那妖像聽到笑話,笑的止不住,胸口起起伏伏連夏枯草都看清楚了,那妖邊笑邊道:“你跟妖講道理?哈哈,這是我聽過最大的笑話!”
夏枯草蹙眉,給自己順了一下氣,據理力爭:“你剛剛提到妖族和仙族,你知道人間將神仙比喻成什麼嗎,那是救世救難的神一般的存在,世人都以敬仰的姿態供奉他們,雖然從未見到過。
那你自認妖族可比擬仙族,那自然是和仙族一樣顧念眾生,一心向善,救苦救難才對,否則不是自相矛盾嗎,那大開殺戒的怕不是仙族,而仙族只是正義的使者吧!”
那妖突然猩紅了雙眼:“我管你說什麼,既然你們人類都認為我們妖是殺人不眨眼的魔頭,我就讓你見識一下,我看你好像不怕我,還敢頂嘴,是時候教你什麼是害怕了。”
妖說完,大手一張,門口那兩人的身體如囊中之物一樣飛了過來被它捏在手中。
那妖邪魅地看著夏枯草,漸漸地露出了尖面獠牙,對著那人的脖子咬了下去,夏枯草徹底的嚇傻了,她大叫一聲:“不要!”
手伸出去卻無能為力,她想跑過去阻止那妖,可她的雙腿沒有一點力氣,她自己的聲音自己都聽不到了,一片混沌,只看見血紅的雙眼一瞬不瞬的盯著她,血滴在地板上,猩紅一片。
她內心的恐懼,害怕,掙扎,前所未有,卻又無能為力,眼睛一閉就是滿眼的紅,血紅!
心臟像是驟停般,瞳孔已經模糊,分不清天分不清地,天旋地轉之後一頭紮在地上再沒有睜開。
那妖一發不可收拾,像是吃到了千年難得一遇的珍饈美味,將手中形容枯槁的兩人拋在地上如落葉前景,飢渴的感覺無法停止,雙眼發紅,在他眼裡,那趴在地上的夏枯草就是他的下一個目標,那血液芬芳飄香十里。
他一步一步走過去,一把將夏枯草擰起來,獠牙外露,牙齒上沾著鮮紅的血,觸目驚心。
就在他的牙齒要扎進夏枯草的脖子時,身後有人說話:“你確定她就是那個讓戰神親自出手相救的女人?”
那妖一聽聲音,轉身立刻行跪拜禮,將夏枯草丟在一旁道:“是的,不會錯的,我和妹妹血脈相通,妹妹灰飛煙滅之後,我在此地嗅過氣息,發現她曾附身與人類女子身上,今日這個女人突然以水為引,召喚了我,而她正是那氣息的主人。”
“那何以見得就是戰神救了她?”
那妖瞬間激動起來,憤然地道:“我當然知道,妹妹死前傳音與我,我趕過來救她時為時已晚,只在天際看見了戰神的身影,他懷中抱著一女子迅速消失!
我追趕不及,又回到小妹元神消失處妄圖重聚她靈魂,而房中還有一名死亡的男人,那男人是被我妹妹殺死的,那人正是無暇縣的知縣大人,戰神帶走女子,明顯有包庇之意,今日我見這女子,女子曾受過無憶之法,那就是被刪除了部分記憶,戰神如此周到,可能與她相識。”
“噢,如此說來,倒真有可能,那麼這個女子我帶走了,你立下一功做的不錯,你與青丘背道而馳,入我妖族,你與戰神的仇就是妖族與戰神之間的仇,本王替你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