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被虛幻之花包圍的邢起不知所措,每當他嘗試突破時,花瓣總是拼合成堅硬的盾牌,將他的攻擊無情化解。
“啊!是我最喜歡的花之牽引術,雷冀居然連這招都使出來了!”
埃莉塔在臺上稱讚不已,下一刻,邢起抽出匕首,想要用蠻力砍碎花盾,雷冀打個響指,群花縱向飛舞,呈螺旋狀在其面前待命,雷冀出拳,花朵便也產生形變,化作巨大的拳頭將邢起打飛。
“呼……這是什麼詭異的招式,太賴皮了。”
邢起情知自己不是雷冀對手,便從身後偷偷掏出三枚毒鏢,雷冀想要追擊,邢起原地坐下道:“不打了,我戰不過你,就當我投降認輸好了!”
“哦?”
雷冀素有好生之德,不會對軟弱之輩痛下殺手,他解除鎧甲,招呼裁判觀察邢起情況,裁判小跑趕來,在即將抵達之際,邢起抓住機會,朝沒有防備的雷冀投擲毒鏢。
“不好……”
雷冀急忙翻身,躲過了前兩枚飛鏢,但令他沒想到的是,第三枚毒鏢落點偏差較大,刺入了他的右腿膝蓋,剎那間,毒性發作,雷冀突感右腿無力,像失去夢想的鹹魚那樣朝一邊癱倒。
“雷冀/雷冀大人!”
埃莉塔和菲莉莉情不自禁發出尖叫,就連站在另一旁的卡莉婭也為之動容。
受猛毒影響,雷冀再也無法保持從容,邢起喜笑顏開,他一個鯉魚打挺起身,推開裁判,惡狠狠地說道:“我提出投降只是鬧著玩的,不這樣做,你怎會安心脫下那層礙事的鐵皮?”
“小人,原來你心裡一直在想這個嗎?”
雷冀強忍萬針鑽骨之痛,卻被邢起一腳踢翻,邢起愈發得意,雙手叉腰大笑道:“是不是感覺渾身無勁,魔力憋在體內無法使出?哼!這可是我最青睞的蝶影鏢,捱了我這一下,除了蝕骨之痛,你的視野內還會出現幻覺,越是害怕什麼,幻象就會變成什麼。”
“嘖……可惡……”
雷冀只覺眼前朦朧,囂張到不可一世的邢起變作三道殘影,在這種進退兩難的狀況下,卡侖嘆了口氣,壓低聲音責備道:“你的最大弱點就是善良,對卑鄙無恥的小人也能大發善心……罷了,接下來就交給我吧,受傷忍痛這件事,我比你在行。”
在雷冀瀕危之際,卡侖就算不打招呼也能強制控制身體,讓雷冀代替自己成為背面。
此時由不得雷冀說不,卡侖重新啟用極遊眼,吟唱秘咒減輕疼痛,見邢起手持匕首走來,他突然發力,使出剪刀腳絆倒邢起,將局勢重新拉回到同一水平面上……
“你的蝶影鏢,不過如此!”
卡侖迅速起身抓起邢起的小腿,像拋鉛球那樣將他拋飛,拉開彼此之間的距離,邢起打了個滾後立即調整位置,卡侖投擲冰火刃,兩把刀刃高速旋轉,成紅藍兩色光刃,邢起還未來得及掏鏢,冰火刃早到,一刀割傷了他的右肩,另一刀則擦著頷下而過,在頸部留下剮蹭的紅絲。
“唔呃呃……”
邢起下意識倒退,只覺得脖子比塗了清涼油還要火辣,他放聲怪叫道:“惡賊,竟敢暗算我?”
“呵,到底是誰先暗算誰啊……”
卡侖捏拳,兩把冰火刃按照原來的飛行軌跡返回,邢起俯身急躲,卡侖趁勢衝刺,左上勾拳直擊邢起小腹,續接右上勾拳重錘下顎,捱了這全力的連續拳,邢起倒翻白眼,像癟氣的皮球那樣轟然墜地,再也沒有反擊對方的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