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裡,氣氛尷尬。
安小月不明白,高奇醫生怎麼突然提起她結婚的事情?
且她婚禮舉行的時候,已經不在重症醫學科實習了。
到時不用找高奇醫生請假。
她畢竟還在高奇醫生手底下實習,要是說出結婚的日期,不免有打高奇醫生臉的嫌疑。
可不說吧,氣氛都到這裡了。
就在她為難之際,傅盛煬從腰凳的包裡掏出一把糖果,遞到高奇面前。
“這是喜糖,12月18日,我和小月舉辦婚禮。請高醫生來喝口喜酒。”
眼前紅色包裝的糖,一看就喜慶。
可高奇的心裡很不舒服。
他也說不清楚,為什麼一見到安小月的老公就想懟他兩句。
此刻真聽到婚禮兩個字,他更是情緒低落。
就好像喜歡的某件東西,被人搶走了一般。
喜歡!?
高奇被心中突然冒出來的比喻嚇得微微挺直脊背。
他這一舉動,落在傅盛煬的眼裡,就是拒絕。
傅盛煬豈會隨他的意。
他和小月的喜糖,高奇必須吃下去。
這般想著,他將手裡的糖果往高奇的面前又遞了遞,“婚禮不收禮金,高醫生一直在醫院忙工作,我們長豐集團也有很多優秀的單身適婚女青年,說不定高醫生會遇到愛情。”
高奇的臉一陣青,一陣白。
從小到大,沒有人對他說話像傅盛煬這般無禮。
一向都是別人看他的臉色,什麼時候敢當著他的面懟他。
可是,傅盛煬這話說得已經不能再明顯了。
外面好女孩多的是,不要一直盯著我老婆看。
他再不情願,也只得接了傅盛煬手裡的喜糖,語氣不自然地說道:
“十二月十八日,傅園,我一定到。”
傅盛煬勾唇,滿意地笑了。
以前,安小月不明白。
現在兩個男人針鋒相對,她幡然醒悟。
那天在樓梯間裡,傅盛煬異常的吻,定然是因為她和高奇共事。
想想當時見到盛煬的表情,她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測。
她一心在實習的事情上,也沒有察覺和高奇之間的相處有任何僭越之處。
但她作為已婚人士,不管高奇對她是否有喜歡的意思,她都該主動迴避。
安小月的腦子裡想著事情,電梯已經到二樓。
她叮囑傅盛煬,“到家了給我發訊息。”
傅盛煬摸摸她的頭,“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