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盛煬本沒打算去,紀遇白的第一部短劇才開機拍攝。
經常把‘事以密成’掛在嘴邊的人,居然忙著開個慶功宴廣而告知,親自造勢。
紀遇白不是有貓膩,就是轉性子了。
酒吧的事情,他解釋了,但是小月並未完全相信。
他感受得到,小月心裡是氣的。
誤會不解開,小月和他只會越來越陌生。
小月害怕受傷,選擇將情緒包裹起來,不讓任何人發現,包括她的媽媽安佳人。
她們母女都愛對方,也不希望對方為自己擔憂,總愛隱藏情緒,擺出開心的模樣。
尤其是安小月,估計懂事的從來沒問過自己的生父是誰吧。
否則她也不會一點一點試探自己母親的身份。
她害怕失望,所以抱緊自己,不斷向前走,逼著自己越來越強大。
他看到小月的時候,她已經吃了那麼多的苦。
他想給小月的生活,不是現在這樣的。
“時間在週末,鍾玲喜也會參加。”傅盛煬補充。
“我可以去嗎?你不用帶阮靜儀嗎?”
黑暗中,傅盛煬只覺胸口被人捶了一拳,悶悶的。
原來這裡還有一個啊。
“以後公關部不會給我指派阮靜儀了。”
“哦。”她淡淡應一聲,也沒說要不要去。
“要去嗎?我讓崔媽給你準備衣物。”
“要去。”正好藉此機會學習社交禮儀,以後參加各種醫學研討會就能應對自如了。
她乖巧應下的聲音,歡快悅耳。
傅盛煬一時沒忍住,微涼的唇印在她額頭。
“不要一個人生悶氣了,嗯?”
“我沒生氣了。”
她不是在生氣,而是認清楚了現實。
這個世界上,只有自己能一直依靠自己。
交換得來的一切,最講究利益對等。
一旦利益有了落差,架構在利益之上的一切,都會土崩瓦解。
所以,強大自己,才是最要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