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風雲會的攻擊,竟也如此剛猛。”塵埃褪去,呂布的戰馬,已然被震得肝膽俱裂而亡。他看著面前的武冥,心中的戰意在這一刻,已然飆升到了極致。
武冥緊握著鳳翅鎦金鏜,他坐下戰馬,同樣在剛剛的一擊對拼之下,死於非命。兩個人彼此看著對方,當今天下,出現在戰場之上最強的二人,即將展開一場曠世之戰。
強烈的戰意在瘋狂的對撞,那細小的砂石,都慢慢漂浮到了半空中。張文風額角的冷汗不禁流了出來,傳說級高手的對決,僅僅是彼此間的氣,就擁有這般恐怖的壓迫力。
下一刻,兩大高手同時一聲怒吼,頓時,那驚天動地的一戰,就此展開。
此刻,正廳之中,忽然傳來了一聲斷喝,帶著無盡的怒火,嘶吼著,想要將面前的人當場撕裂。
“胡鬧,誰讓你擅作主張,去刺殺呂布的!”袁鏡涵大聲呵斥著站在他面前的袁孝讓,一向雲淡風輕的他,此刻再也扼住不住心中的怒意,直接對著袁孝讓大動肝火。
“你知不知道,原本我們還有很大的希望,讓得呂布加入我們麾下。即便不加入,我們亦可透過呂布,與雲州凌雲之交好,無論怎樣,也是利大於弊。”
“可是……他如此心高氣傲,根本就沒把我們諸將放在眼裡,就算加入,也是難以馴服。再說,蜚廉雖然不討人喜,但也是個難得的將才,就這樣放任他跟隨呂布……”袁孝讓還想說些什麼,卻是被袁鏡涵那嚇人的目光給生生逼了回去。
“你懂個屁!”袁鏡涵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架勢,再無平日儒雅的風範。
“你這樣做,天下人會怎樣看我們,那蜚廉又會怎麼看我們。西北的凌雲之呢?我們失了大義,日後還談什麼廣納人才,談什麼聯合對敵。你這是自絕後路!”袁鏡涵痛心疾首,當下手一揮,直接道:“左右,將此人拿下,斬!”
“大哥,我錯了,你不能這麼對我?”袁孝讓立刻求饒道,他不敢反抗,仍憑兩名侍衛將他架住。
“主公,事已至此,就算你殺了他,也無濟於事。”一旁的荀若文趕忙勸道。
袁鏡涵狠狠瞪著袁孝讓,末了,嘆口氣道:“罷了,事已至此,只希望一切還能補救。”
當呂布與武冥酣戰之時,一名傳令兵騎馬飛奔而來,遠遠的便是大聲喊道“快快住手”。
一道勁氣漣漪激射而出,呂布和武冥兵器相抵,隨即都有些不明所以的看向這個疾馳而來的傳令兵。
“二位將軍快快住手,袁公有令,讓所有人不得為難呂布,速速放行。”傳令兵氣喘吁吁的說道。
武冥眼睛眯了眯,看著面前的呂布,滿是不甘之色。挑戰天下第一的呂布,酣戰正爽的時候,卻是就這樣被人強行中途打斷,當真是不爽之極。
“呂布,今日勝負,暫且放下,他日若有機會,我再與你好好大戰一番!”武冥收起鳳翅鎦金鏜,悻悻而道。
“掃興!”呂布啐了一口,收起方天畫戟,悻道:“下次,別再讓人打擾了。”
呂布扛起方天畫戟,招呼張文風他們,便是繼續往前走去。
看著呂布的部隊漸漸遠去,武冥暗自搖搖頭,難得能夠與天下第一的武將決戰的機會,就這樣泡湯了。
“罷了,接下來,還是著手去對付雲峰,將寧州徹底納入袁家版圖。”武冥說罷,帶著部隊轉身離去。
“呂將軍,看來派人阻截我們,並非袁鏡涵本意。”張文風肅道。
“我知道,若非如此,我們要走,可不容易。”呂布換乘了另一匹馬,淡淡說道。
張文風沒有回話,若袁鏡涵當真要至於他們死地,恐怕也只有呂布一人,才能夠突圍而出吧!
“現在我們就此離開嗎?”張文風頓了頓,問道。
“我們先去接一個人。”呂布說道。
“接人?是誰?”張文風有些不明所以。
“蜚廉。”呂布眼中閃過一抹精光,曾經的高順,如今的蜚廉,那個世界的遺憾,他會在這個世界,好好彌補。
“蜚廉?”張文風知道此人,蜚廉也是當年天下會武中,實力十分強勁的高手,而這次的戰爭,更是直接以千人虎衛營奪下了寧州邊界關口,不可謂不強悍。有這等猛人加入,對於呂布來說,當真是可遇不可求的。
“只是,他似乎與我們並無什麼交集。”張文風詫異道。
“沒有嗎?”呂布嘴角微掀:“那麼,現在就有了。”
呂布帶領的部隊,很快便來到了一處營寨前。然而,龍吟風和楚寒,卻是已經在此恭候多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