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一聲,天空忽然打起了一道閃電,隨即晴朗的天空陡然陰沉下來,傾盆大雨就這樣毫無徵兆的傾瀉而下。
“大夥,下雨了,停工。”呂布高喊了一聲,所有人都放下手中的工作,去寨子裡避雨去了。呂布順手拿起自己放到一旁的披風,一把給凌琴披上。
“你先去避雨去吧!”呂布摸了摸凌琴的腦袋,道。
“哦!”凌琴眨巴了下大眼睛,隨即便朝寨子那跑去。
忽然間,一聲巨大的聲響傳來,伴隨著那漫天的塵埃,呂布一驚,礦脈的一處竟然山體滑坡,他一把跳躍到那邊巨石上,檢視著下面的情形。
由於工人們提前撤離,所以此刻的礦場沒什麼人,只是,呂布還是不放心地喊道:“有沒有人受傷?”
沒有人回答,呂布看著附近的幾個工人,大聲道:“喂,沒人被壓在下面吧!”
幾個工人搖了搖頭,呂布吁了口氣,他對張文風大聲道:“立刻清點人數。”
“是。”張文風不敢怠慢,馬上清點人數。
忽然,在這塌方之處,一塊岩石被推了出來,呂布心中暗道不好,飛躍而下,只見在這岩石之下,一名老兵滿頭是血,他的下半身還被壓在岩石下。
呂布趕忙搬動岩石,三下五除二,便將岩石全部搬開。
“喂,你怎麼樣了?”呂布輕輕拍打著這名老兵的臉,急切道。
老兵睜開雙眼,看到呂布一臉急切的樣子,心中不由地一陣惶恐,有些迷糊的腦袋似乎清醒了不少。
“多謝大人,我,我沒事……”老兵說著,想要站起身,卻不想下身竟然沒有了一絲知覺。
呂布二話不說,一把將他扛起,然後飛快跑到營寨當中。
“喂,軍醫何在?”呂布大聲咆哮道。
少時,軍醫到來,對這個老兵做了個緊急的包紮,同時敷上了療傷藥。
“他的腿骨折了,不過經過我的處理,休息個半年,應該就能痊癒了。”軍醫擦了擦額頭滲出的汗水,吁了口氣道。
“那就好,你們帶他下去休息,按陳文臺定下的規定,該給多少補償,分文不差的給到位。”呂布沉聲而道。
一旁,凌琴默然看著呂布的所作所為,眼中不由地閃過了一絲欣賞之意。傳聞呂布是殺人如麻的殺神,可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她有怎會知道,呂布與自己屬下同甘共苦,一視同仁的一面。
“張文風,人數清點如何?”少時,呂布對張文風喝問道。
“人數已經清點完畢,採礦登記工人五百人,一人不差。”張文風拿著記錄的冊子報告道。
“今日暫且休息,待到雨停,再行開工。”呂布大聲道。
“遵命!”……
時間在一天天的過去,黑曜石的開採總體還算順利。而來到上原城的商販,也開始陸陸續續收購這些黑曜石。有了這些資金,陳文臺繼續對上原城進行投資,大力發展坊市,技術,城外農田也在大肆的開荒中。
當大夥都在忙忙碌碌的時候,凌琴也沒閒著,平常政務時間協助陳文臺統計賬務,閒暇之餘也常去黑曜石礦脈那裡送水,當然,重點送水物件還是呂布了。除此之外,凌琴有事沒事也會跟雲州鐵騎計程車兵們進行比武切磋,起初雲洲鐵騎看她是個俏生生的姑娘,加上又是雲州牧凌雲之的長女,所以自然是小心翼翼,生怕傷著凌琴了。結果第一次上場的人,還沒弄清是怎麼回事,就被凌琴三下五除二給撂倒在地。
然後,在單打獨鬥沒人是凌琴對手的情況下,雲州鐵騎開始兩兩上陣,到後來以十敵一,卻也勉強只能跟凌琴打個五五開。雖然比力氣,凌琴自然不是雲州鐵騎的對手,但作為風雲會精英弟子的凌琴,卻是憑藉著靈巧的身法和招數,勝過他們也不是很難的一件事。
這天,一支足有三百人的大型商隊來到了上原城中,他們一口氣收購了全部的黑曜石,同時提出讓呂布護送的請求。
原本呂布並不想答應,畢竟上原城還是有著不少的事情需要他去處理,讓龍天宇帶些人馬去護送就行了。只是,當這支商隊願意出價一千金幣後,呂布立刻就妥協了。
為了錢,節操什麼的,丟了就好。
就這樣,呂布親自去護送商隊去了,之所以沒帶手下,是因為他手下要麼開荒種田去了,要麼開採礦石去了,亦或是駐守要地。所以思來想去,也就不帶人了,反正他一個人的戰力,就是一支精銳之師。
“喂,你等等我啊!”就在呂布正要出發之際,凌琴卻是毫不客氣的跟了上來。
“怎麼了?你要給我送行嗎?”呂布詫異的問道。
“什麼送行。”凌琴白了呂布一眼,道:“既然我來這裡為了歷練,那麼這個任務我肯定也要跟著啊!”
呂布撇了撇嘴,想了想,好像也沒毛病,畢竟人家又不是自己的下屬,所以既然是歷練,帶上她也無妨。
“好,不過這一路上必須聽我指揮,不可擅自亂跑,知道嗎?”呂布這麼囑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