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陰沉,冷風呼嘯。
兩座陡峭的山嵐之間,豎立著一座不大的關隘,而在這座關隘之上,一名年過五旬的守將,默然看著城牆下蜂擁而上的敵軍,眼中閃過了一絲擔憂。
“羌族與雲州的戰爭,羯族也參與進來了嗎?”守將喃喃自語,與羌族重型的裝備不同,羯族計程車兵多是輕便的皮甲,身手更為的靈活,攀爬能力也更為強悍,而他們的巫師,同樣能夠施展名為嗜血術的巫術,大幅度來增強士兵的戰力。
這時,數名羯族士兵登上城牆,守將目光一狠,三米長的重槍橫掃而出,那數名羯族士兵便伴隨著一聲慘叫,噴湧著鮮血摔落下了城牆。
“受死!”左側,一名沒被掃到的羯族士兵衝殺過來,守將冷哼一聲,看都沒看,左手五尺高的精鋼大盾,便是隨手一拍,將這名士兵直接給拍落下了城牆。
“哼,有我徐彪在的一天,烈火關就休想被你們這些遊牧小兒攻破。”徐彪目光如炬,眼見又是數人爬上城牆,這位老將二話不說,揮起手中的重槍,便朝這些士兵橫掃而去。
烈火關,每天都在上演著這種殘酷的攻防戰,不過,在守將徐彪的指揮下,羯族部隊縱有兩萬餘人,卻也依舊攻不破這僅僅只有三千守軍的烈火關。
“區區三千人的小關,你們居然還沒攻下,定是你們不盡全力!”城下,羯族部隊的首領大聲訓斥著手下的將領,而被他訓斥的一干人等,卻是屁都不敢放一個,只能任由首領肆無忌憚的謾罵著。
“都給我聽著,女王大人發話了,如果再過半個月還無法攻破此關,我們所有人的腦袋,都保不住,明白嗎?”首領怒目圓睜,大聲的呵斥道。
“明白!”
“明白就快去抓緊時間攻城!”首領一腳踹到一名屬下的身上,頓時,所有人都紛紛跑出賬外,繼續指揮著部隊作戰去了。
時間一天天過去,烈火關每天的戰鬥也是十分慘烈。只是,在徐彪的鎮守下,羯族部隊始終難有建樹。
四天過去了,這天一早,徐彪便被衝鋒的號角所驚醒,他眉頭微蹙,今天號角的聲音,更往日並不一樣。
走出城樓,徐彪不由地吃了一驚,只見在前方山頭之上,大約一百頭狼騎兵已經俯衝而來。
羯族的狼騎兵,雖然徐彪以前並未見過,但他們的惡名,卻是早有耳聞。傳聞這狼騎兵全是由蒼狼王經過特殊的訓練後成為坐騎,再由最頂尖的勇士騎乘,而這風屬性的蒼狼王,除了本身十分龐大有力之外,其速度和耐力,更是非比尋常,甚至在足夠的衝刺速度下,能夠飛躍城牆,作戰能力十分強大,據說是足以媲美雲州鐵騎的精銳存在。
在嗜血術的加持下,這些原本就龐大健壯的狼騎兵,變得更加的強健有力,那赤紅的雙目,通身散發而出的紅色煞氣,也預示著他們更加的狂暴和危險。徐彪眉頭緊皺,他一把接過僕從遞來的厚重的頭盔,這一戰,恐怕將是這半個月來,最難打的一場硬仗了。
隨著衝鋒的號角吹起,頓時,羯族部隊再度蜂擁而來,而那一百狼騎兵,在大部隊的掩護下,以令人吃驚的速度直衝而來。
“聽我號令,射擊那些狼騎兵!”徐彪大聲喊道。頓時,城樓之上箭如雨下,只是,這些狼騎兵的反應是異常的靈活,一輪齊射,竟是僅僅射翻了兩名狼騎兵而已。
轉眼間,這些狼騎兵已然衝到了城牆近前,接下來,在徐彪吃驚的目光下,狼騎兵直接順著那幾乎與地面垂直的城牆,宛如平地一般飛跑而上,一瞬間便登上了城牆,連梯子都不用。
殘酷的戰鬥在這一刻徹底打響,眼見這些狼騎兵衝上了城牆,守城計程車兵立刻朝他們展開了激烈的反擊,剎那間,數頭立足未穩的狼騎兵被砍翻在地,只是,更多的狼騎兵,卻是頃刻間四處散開。
如果,沒有親自與這些狼騎兵戰鬥過,是不會體會到飛簷走壁這個詞彙,在狼騎兵身上體現的如此淋漓盡致。烈火關計程車兵只覺這些狼騎兵的腳彷彿有著一股強悍的吸力,無論是牆壁岩石,彷彿都能附著其上自由行動,就跟行走在平地一樣。
靈活的穿梭於城牆之上,這些狼騎兵每每都能出其不意的撲到一個又一個的守城士兵,然後用它那鋒利的牙齒一口咬碎士兵的咽喉,亦或是一柄鋒利的彎刀,直接收割掉守城士兵的腦袋。而有些狼騎兵,坐下蒼狼王更是能夠在爪子上聚集風之元素能量,從而施展威力強大的風暴之爪,直接給予士兵毀滅系的打擊。
“這就是羯族的王牌部隊狼騎兵嗎?”徐彪怒目圓睜,眼看著自己計程車兵一個個被這些狡詐的狼騎兵撲倒在地,他大吼一聲,正要發作,這時,城下蜂擁而上的羯族士兵,卻是趁此機會,一鼓作氣登上了城牆。
“賊娘養的,老子跟你們拼了!”徐彪破口大罵,手中重槍瘋狂的橫掃而出,深黃色的氣芒瞬間爆發,然後便是成片成片的敵軍,紛紛被一股霸道的力量給掃落城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