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之間,全部毀滅。
呂布此刻終於明白了,為什麼盛極一時的公輸家和他的機關術,會突然間消失在了歷史的舞臺。原來是他們自己把自己給毀滅了。
“青銅獸,銅人,精鋼人,鐵人,還有那機關巨獸,完全無法控制,他們瘋狂屠戮族人,最後為了不讓這些恐怖的機關傀儡出去為禍一方,為了公輸家最後的尊嚴,先人們啟動了自毀程式,將整座機關城都沉入了地下,永遠的將這些機關傀儡就此封存。”
幽匠將酒袋還給呂布,道:“當時公輸家並非全滅,那個時候還逃出一人,便是我的祖先。而這些事蹟,以及機關術和鍛造術,也被他記載在了手札之中,代代相傳,讓我們學得古老機關術和鍛造術的同時,也要牢記當年的慘烈事蹟。”
“原來如此。”呂布現在也明白了幽匠的苦衷,被自己親手製作出的東西給毀滅,確實是痛心疾首,盛極一時的公輸家,也就此封存,機關術淪為歷史,不得不說這是一個遺憾。
“幽匠,你空有一身本事,若是就這樣埋沒,實在是可惜。”呂布看著幽匠,豪邁而道:“追隨我吧!與我一同去創造一個屬於這個時代的傳奇。”
“時代的傳奇?”幽匠詫異的看著呂布,這個人,當真是野心勃勃,正如當年的先人一樣。忽然間,幽匠放聲大笑,能夠說出這樣的豪言壯語,能夠得到火靈的天緣,或許,追隨這樣的人,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好,閒了七百年,公輸家也是時候出來透透氣了。”
呂布即刻站起身,對著幽匠拱手行禮,卻被幽匠扶住了。
“呂布大人,你是要創造一個時代的人,所以,就讓我在未來的日子,好好看看大人的器量吧!”
兩人相視大笑,豪氣萬千,這一天,沉默七百年的公輸家,再度復出。
第二天,幽匠按呂布的指示,前往雲州城,而呂布,則繼續朝著最後一個歷練之地,行進而去。
一路疾馳,呂布開啟地圖,這最後的地方,是殤州的銀杏山谷,而要到達這裡,首先得穿過居於殤州和楚州之間的越州。
“看地圖顯示,這越州之地,幾乎佔據了大部分的南方區域。九州之中,當屬越州面積最大,但這裡的人口,卻反而是最少的。”呂布收起地圖,喃喃道:“至少,在華夏註冊的人口是最少的。”
呂布行進在這曲折的山林之間,在這裡,當真只能用窮山惡水來形容了。雖然早就聽聞越州土地貧瘠,到處都是荒野,但親眼所見之後,才能明白這其中真正的含義。
“關口都廢棄了,行進了這麼遠,居然都看不到一個像樣的城市,這地方莫不是被華夏給拋棄了吧!”呂布一連在這越州之地行進了近乎一個月,只覺這地方除了荒無人煙,便是窮山惡水,沿途經過的幾座縣城,卻連個正規軍都看不到,完全是由門派中人代為掌管,著實是匪夷所思。
一路行進而來,沿途那荒山野嶺,暗中所隱藏的氣息,呂布自是感知的清清楚楚。在這樣的環境中,劫匪的出沒自然是很稀鬆平常的事情,只不過很多劫匪在得知呂布名號之後,竟然都客客氣氣的讓出了道路,有的甚至還想盛情邀請,但都被呂布回絕去了。
而這些劫匪之中,呂布發覺有不少血燕門的人,其滲透範圍之廣,倒是讓呂布很是驚訝。而在此期間,他曾親眼見證了一夥劫匪在血燕門中人的帶領下,將另一夥劫匪給徹底覆滅的情形。
“這地方還真是混亂至極,而且這些劫匪勢力似乎正被越州各個門派滲透和支配,尤其血燕門最盛,就連各個縣城都由門派來代為掌管,當真是不可小覷。”呂布走到一處高山之上,開啟地圖確認自己的方位,對於這些混亂的事情,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他只想快點到達殤州的銀杏山谷,完成這次的歷練任務。
忽然間,山野之中一陣騷動,呂布不禁抬眼望去,在不遠的地方,似乎有個體型龐大的東西正朝這邊一路衝來,沿途之中竟是蕩起了濃濃的塵埃,讓人看不清隱藏在塵埃下究竟是個什麼東西。
轉眼間,那東西已經直衝而來,沿途擋路的樹木,竟毫無阻礙的就被其輕鬆推到,可見這東西力量之大。呂布牽著赤影退到一旁,而這大傢伙,也這樣直衝衝的從呂布眼前快速衝過,跑到了其他地方。
“這是什麼東西?”呂布十分詫異,剛剛那東西從他面前經過,他也看得真切。這是一個高約兩米,長約五米的獨角巨獸,形似犀牛,卻比犀牛要強壯的多。
“這是蠻兕,雖然是食草動物,但卻是十分狂暴,皮糙肉厚,一旦衝擊起來,無人可擋。”這時,一個小姑娘忽然從林中走出,對呂布解釋道。
呂布目光轉向這個小姑娘,只覺她年齡也就十五歲的樣子,穿著單薄,腰間兩把尖刀瞬間被她拿在手中,想來是來者不善。
“多謝奉告,我還有事,就先走了。”呂布牽著馬,正欲離去,那姑娘見了,一把攔在呂布面前,慵懶的說道:“不好意思,想走可以,把東西都留下。”言畢,那四周的山林中,立刻穿出了二十來人。
呂布輕嘆口氣,這越州的治安,真的要好好整頓了,這一個月以來,他被打劫的次數沒有十次也有八次,真的是煩不勝煩。
“你可知我的名諱?”呂布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