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歌今日穿了一身青色旗袍,頭髮盤成一個髮髻,妝容清冷,和她平時的美豔明媚風格大相徑庭。
鬱笙鮮少會看到她這樣的打扮,疑惑問道:“今天是有什麼事情?”
如果不是去見特定的人,她通常是不會打扮成這個樣子的。
盛歌將一杯茶盞遞給鬱笙,道:“老頭子知道了我來了寧城,大早上打了電話給我,讓我去拜訪了他的一個老友。”
語氣中不難聽出,盛歌對此感到非常的不爽。
鬱笙瞬間便明白了過來,盛家那個老爺子,古板守舊的很,對盛歌的要求也是極其的嚴格,就連穿著打扮都要按照他的要求來。
她並未對此評價什麼,只是默默地拿起了杯子抿了一口,以此來對盛歌表示同情。
從前他們一起的時候,就討論過這個問題,盛歌早已經離開了盛家,這麼多年,早就已經沒有受過盛家的恩惠,她還這樣聽盛家老爺子的話,實在是沒有必要。
當時盛歌在長久的沉默之後,只是說道:“我的確沒有再依靠盛家,但我姓盛,單是這一個字,就永遠無法改變這個事實,與其說我是聽他的話,不如說我是不想麻煩,在盛家,我只要像是一個提線木偶一樣就可以,這樣大家都舒心,不然,最難受的不是我,是我媽,我總還要顧念她生我一場。”
盛歌的母親如今還生活在盛家,這是盛歌無法改變的孤兒她不會真的和盛家一刀兩斷。
自那以後,大家沒有再提過這件事情,這是他們彼此的默契,永遠只做彼此堅實的戰鬥堡壘,不會干涉對方的選擇。
菜很快被端了上來,鬱笙這才知道,這家店是全素的菜品,主打的就是一個清心寡慾。
鬱笙不禁蹙了蹙眉,對盛歌說道:“我不想當兔子。”
盛歌知道鬱笙的口味偏重,而且是完全的肉食動物,讓她吃的這麼素,的確是委屈了她。
但她仍舊是堅持道:“沒有辦法,誰讓你昨天吃了那麼多蛋糕,我必須要給你清理一下腸胃。”
雖然鬱笙的身體顯示她沒有什麼問題,但盛歌還是要對她進行嚴格的管理。
鬱笙倒是也沒有不高興,拿起筷子兀自吃了起來。
雖說清湯寡水的,但是,每一道菜都做的格外的精緻漂亮,味道也很不錯,倒是讓鬱笙有一些意外。
吃過午飯,兩人從包廂出來,走至大廳的時候,正巧聽到大廳裡的喧鬧聲。
“你到底是幹什麼吃的!我就讓你過來給我打包點兒吃的,你也能給我惹禍,簡直蠢笨如豬。”
這個聲音,倒是耳熟,昨晚才聽過。
鬱笙不由得放慢了腳步,倒不是怕鬱嬈,而是不想和她碰上,懶得聽她叫囂一些有的沒的。
盛歌見狀,狐疑地問道:“怎麼了?認識的人?”
鬱笙道:“鬱嬈。”
盛歌在聽到這個名字後,便不自覺地蹙起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