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山谷路上,牧笙還是百思不得其解:“口脂這些東西可有可無,為何女子總是熱衷於此。”
季薔笑道:“女子抹了點口脂在唇上,對整個人的氣色都會有所改變,更是能完美的勾勒出唇形,揚長避短。”
“麻煩。”牧笙已是瞭然,將馬車窗支開,看著外邊黃橙橙的麥和橙,心中很是滿足,“若是能過田園生活倒是不錯。”
聞言,季薔頗有些不解的問:“既然如此,那為何要入朝為官,帶著小牙在身邊遊山玩水過田園生活,豈不是美哉。”
“我父母臨終之前的遺願便是希望我能夠入朝為官,光宗耀祖。”牧笙目光微有些渙散,他望著無盡頭的麥田,眸中突然清明起來。
季薔眉頭微挑:“原來如此,那你可以先享受這瀟灑日子,再回京城參加秋闈如何。”
“一切都聽你的。”牧笙頷首,他將車窗放下,看向季薔滿是柔和目色。
京城,宮中,金鑾殿書房內。
夏璟年伏案批閱奏摺,朝臣們都道他是個難得的明君,又勤奮,手段了得,天生是做帝王的料。
“皇上,方侍衛求面聖。”公公俯身在夏璟年旁邊輕聲道。
夏璟年瞬間抬頭,原本似如深海墨的眼眸變得死氣沉沉,絲毫無任何光澤。金鑾殿的上下都不敢抬頭直視他,那與生俱來的壓迫感十足強大,壓得他們近乎喘不過氣來。
方平入書房,他低頭道:“屬下參見皇上。”
“可有訊息了。”問這句話,夏璟年的神情才有了絲絲的波動。
方平迅速抬頭瞥了他眼,又急忙低下頭,語氣帶著悵然和難過:“還未未能找到娘娘,屬下帶著人已經將整個懸崖周遭都找了十多遍。”
氣氛再次冷凝下來,公公跟小太監們都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出。
夏璟年神色閃過絲悲痛,不過也是瞬間就恢復常態,他垂眸滿是失落之意,頗有些疲憊的擺擺手:“你下去吧。”
“是。”方平離開大殿之前還頗有些擔憂的回頭看了眼,心中深深的嘆口氣,緩緩離去。
外邊喜兒在等著,她一見方平便湧上去:“方平,可有我家主子信兒了。”她身後還站著冷香甘菊二人。
季薔的寢宮安排在金鑾殿,乃是皇后的正寢宮,她身邊的三個婢女也被接入了寢宮,日夜守著空寢宮,等著季薔回來。
方平搖頭:“未曾。”
喜兒失落無比,眼淚啪嗒往下掉,又是被甘菊輕輕一打,她紅著眼抬眸,將眼淚縮回去。
“莫哭,主子福大命大,絕對還活著。”甘菊正色道,那哽咽和顫抖的聲音出賣了她的情緒。
喜兒和冷香對視眼,都手挽手將甘菊抱住,重重點頭。
“薔兒,你究竟在哪兒啊。”書房內,夏璟年撐著頭,一滴淚自他眼角湧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