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素素抬起頭，悽然一笑：“陷害皇后娘娘就不用殺頭了嗎？奴婢既然做了便也想過今日的後果，能看見那東西的作用，滿足了。”
她的臉上盡是不屑，美貌的面孔竟有幾分扭曲，顏如玉看了直皺眉，心中對美貌女子的幾分好感蕩然無存。
“那便帶下去，聽候皇上處置！”
顏如玉拍板，起身離開了，下人得了令就去把張素素綁了起來，帶到夏璟年那兒。
果不其然，張素素帶到後夏璟年又是發了一通大火。
“朕的皇后也敢陷害，你好大的膽子！”
夏璟年為了壓抑著心中的憤怒，整個大殿充滿著陰沉可怕的氣氛。
若不是一國之君要有所謂的風度，夏璟年怕是會忍不住衝上去直接殺了張素素。
“來人，賜死！”
夏璟年一揮衣袖，轉身坐回到大殿的主位上，有些頭疼的閉上眼睛，揉著太陽穴。
能給她留下全屍，都已經是對她最大的仁慈了。
大總管端著一杯毒酒，緩緩從走進宮殿，來到跪在地上的張素素跟前，把酒遞給她。
張素素接過酒杯，似乎是在害怕，遲遲不肯喝下，看了兩眼大總管。
下面半天都沒動靜，大總管看著閉目養神的夏璟年，心裡泛著嘀咕，生怕被看出了破綻，佯裝催促道，“素素啊......你也別猶豫了，犯下大錯如此已經是皇上開恩了。喝了這杯就‘好上路’了。”
張素素這才心領神會，一口悶下，一陣眩暈感襲來，被子摔在地上，人也搖晃著倒下，嘴角深處血。
站在夏璟年身邊的太監上前，探了探張素素地鼻息，對夏璟年道：“皇上，已經死了。”
夏璟年仍是閉著眼，點點頭。“埋了。”
大總管帶著人把張素素帶走了。
夜晚，一個偏僻的宮門口，張素素一身黑衣站在門外，大總管站在門內，遞給她一個包裹。
“答應你的銀子都在裡面了，出宮走遠點。”
張素素看他一眼，隨便點點包裡的銀子，嘴角彎了彎。
“大總管可真是有本事，只是把我這個小宮女可嚇慘了，還以為自己真的就要死了。”
“得了吧趕緊走趕緊走，當心被人發現走不掉了。”
大總管不耐煩地對她揮揮手，示意自己要關門了。
比較今天可是他和楊書影的大日子。
張素素討了個沒趣，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大理寺今晚的燈亮的格外久，顏如玉坐在書房翻著手裡的書，不知為何怎麼都看不進去。
他的腦子裡全是今天張素素的案子。
總覺得好像遺漏了什麼重要的東西，這案子結的似乎過於蹊蹺了。
可是思來想去，卻始終找不到疑點，一切又好像十分合乎邏輯。
顏如玉不禁感到頗為頭疼，不由問道身邊的一人：“你有沒有覺得哪裡不對勁？”
那人眼珠子轉了轉，小心翼翼地說道：“興許是那位姑娘長的......”
話沒說完，顏如玉一本書飛了過去，那人趕緊噤聲了。
鳳鸞殿內，季薔的臉色依舊難看，病怏怏地躺在床上，夏璟年坐在她的床邊，手裡端著湯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