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最大的青樓。
“誒喲,顏大人,今日真是春風臨門,把顏大人給吹來了。”老鴇喜笑顏開得看著來人,肥肉擠成縫的眼睛裡,蹦出貪婪的光。
看著老鴇這幅諂媚的神色,他得意得揚了揚下巴,撩起衣袍往位置上一坐,神氣得好似在自己家:“老規矩,把你們店裡最美的姑娘給本官叫來。”
“好嘞,顏大人,要不您先上樓等著,姑娘啊一會兒就來。”老鴇站在他面前,一臉巴結相,這讓顏如玉的虛榮心得到大大的滿足。
他理了衣衫後起身,朝著樓上走去。笑著摸了摸下巴,一副餓狼垂涎著美味事物的飢渴樣。
“爺,奴家是媽媽派來伺候您的。”只見女子身姿曼妙,抱著一把琵琶,微微垂頭。衣領間微微翕開,如雪的肌膚在燈光下泛著光,爭先恐後得跳進顏如玉的視線裡。
光是看著裸露的脖頸,顏如玉就覺得血脈噴張,慾望因子在體內叫囂著,渴求得到釋放。他按捺不下,連說話的功夫都顧不上,一手便將女子拉進自己懷中。
女子的身體撞進了他的懷裡,顏如玉只覺得懷中柔若無骨,軟得似一灘水。他微微抬頭,一眼便望進女子頎長的脖頸,他不禁被激得全身火熱。
他急不可耐得將懷中人壓上了床,細碎的吻紛沓而至。突然,只聽“嘭”的一聲,顏如玉直挺挺得倒下了,臉色蒼白,呼吸只見呼氣不見吸氣。
這時只見一個黑色的身影破窗而入,刀光劍影間,招招直取人性命。刺殺之人驚訝不已,慌亂的抬劍相抵,卻是技不如人、節節敗退。
刺客但也不戀戰,見目的已達到,便運起輕功快速逃遁而去。
原來黑色的身影是顏如玉的貼身暗衛,此時他顧不得戰後的痠痛和傷口,背起顏如玉破窗而出,幾個起落間便消失於無邊夜幕之中。
“聽說了嗎?朝廷命官在了青樓女的床上被刺殺了!”一街邊小販收拾著自己的攤子,朝身邊人說著。
“聽說了,這事兒一早就傳開了。訊息剛傳開的時候,大家可都圍在一起說著呢。”而就在當日的朝堂之上,官員們也紛紛討論著此事。
“皇上,臣有奏。”剛上朝堂,夏璟年還沒正式緩過神來,多位官員便紛紛出列,表示請奏。
看著這麼多官員站了整個過道,他不禁有些頭疼,疲乏得揉了揉太陽穴,聲音疲憊:“諸位愛卿有何事啟奏?一個個來。”
這奏摺上了圈,夏璟年算是明白了,都是為了同一件事——顏如玉被人刺殺於青樓女的床上。雖然顏如玉後來還是被救活了,卻是昂貴的人參吊著一口氣。
“皇上,顏如玉真是丟盡了朝廷的臉面,還望皇上能著重處理顏如玉!還有刺殺顏如玉之人,真是不把朝廷放在眼裡,膽敢傷害朝廷命官,皇上一定要徹查此事呀!”一位白鬍子老臣,慷慨激昂得說著,可能是說的太激動,竟漲紅了臉。
這件事將整個朝野上下都攪得不得安寧,夏璟年也對這件麻煩事很是傷腦筋,本來自己每天處理國事很是繁忙了,顏如玉又給自己捅出這簍子來。
“於超生。”威嚴的聲音擲地有聲得說出三個字,久久迴響於空曠的大殿之中。
“臣在。”一白淨青年出列,恭敬低頭行李,大部分臉被碎髮的陰影擋住,但其稜角分明的輪廓,刀削般高挺的鼻樑卻清晰得露出。但,一股冷氣卻自他身體由內向外散發,好似能將周圍凍成冰。
“朕要你去徹查顏如玉一事,勢必要將背後的主謀給揪出來!”夏璟年表情嚴肅,每個字都說的鏗鏘有力,可想而知,這其中夾雜著多少憤怒。
當天下午,於超生沒有任何猶豫得進入了花樓中,一開始老鴇看他衣著華麗、氣質不俗,連忙照呼他,把他奉為座上賓。
“我是三品朝廷命官,奉皇上旨意,前來調查顏大人遇害一事。”說著,他掏出了衣內的令牌,以自證身份。
老鴇一看到令牌,整個人害怕得臉無血色、抖如篩糠,她生怕這事兒連累到自己甚至拖垮一手經營起來的花樓。
“你別怕,只要經過調查,證明兇手於你們無關,你們和花樓自然是平安無事的。”他雖說著平淡無奇的話,卻字字如冰稜,冰冷得刺骨。
聞言,老鴇情緒放鬆多了,整理了下情緒,又恢復了滿面的笑容“這位大人,奴家對於這事兒,真的不知情。要不這樣吧,大人您在我這兒坐坐,查詢一下線索如何呀?”
他思索了片刻,認為老鴇說的有理,面無表情得說:“可以。”
老鴇將於超生安排進一臉上等得廂房中,便暗自退了出來,私下吩咐廠子裡姿色上等得幾位姑娘去他當中伺候。
“吱——”的一聲,門開了,七八個環肥燕瘦的女子濃妝豔抹得進來,使出了渾身解數朝著於超生拋媚眼。
看著一個個濃妝的女子,於超生只覺得眼球收到了劇烈的衝擊,刺鼻厚重的廉價香水味兒,將整個本還算清新幹淨的屋子汙染了個透。
還沒等一個個美豔的女子碰上他的衣角,他頭上便已經是青筋直冒,雙手握拳,強忍噁心:“都出去,”
看著一個個灰敗的美人相繼垂頭喪氣得從屋裡出來,老鴇不禁急出汗來。她用帕子順了順氣,面色恢復正常得走進了於超生的廂房。
“這位官爺可是不滿意奴家的姑娘。沒關係,姑娘不好,媽媽我這兒一定有官爺喜歡的東西。”老鴇意味深長的笑著,拍了拍手,幾位傭人魚貫而入,手中無一例外得端著一個盤子。
“爺,這東西啊,媽媽我包您喜歡。”她一一掀開盤上的案布。只見如小山丘般得金子對了幾兌,乖巧端正得等待新主人的認領。
“拿著你的髒東西,滾出去。”他依舊是面不改色,毫無表情。可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老鴇卻覺得自己身邊的溫度都降了十幾度,不知是冷得還是怎麼,她渾身打了一個寒顫。
老鴇出入商場幾十年,也是見過大場面的,她強自平靜下來:“爺,要不,我帶你您去看看昨晚伺候顏大人的女子吧。”
二人來到一間房門前:“爺,這便是那姑娘的房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