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春樓在不開張,只怕她那些棺材本都要賠進去了。
如意酒樓。
老鴇特意將於朝生給約了出來。於朝生本事不想來見的,奈何老鴇找了他多次,不厭其煩,無奈,他只能來見老鴇一面。
於朝生剛的腳剛邁進屋子裡,老鴇便是跪在地上,哭的淚流滿面,“於大人,還求您給我們春樓一條活路吧!”
於朝生被這突然的一跪弄的有些懵,好半晌才反應過來,將老鴇從地上攙扶起來,“有什麼話慢慢說。”
“大人,您相信我們,我們真的是無辜的。”老鴇擦了擦眼淚,將這段時間的不容易和於朝生吐了個痛快。
“若這次的事情真的和我們有關係的話,我二話不說,任由大人處置!”老鴇拿著帕子擦眼淚,十分委屈,“可是這件事真的和我們半點關係都沒有啊!”
“大人,您抓到兇手之後,一定要告訴奴家一聲!奴家定要親眼看看,栽贓嫁禍我春樓的到底是誰!”老鴇說的義憤填膺。
自打於朝生進來之後,他就一直在觀察老鴇的神情,此時的義憤填膺的倒不像是假的。
若不是真無辜,那就是在春樓裡混久了,形形色色的人都見過,自然而然的將假裝當做自己生活的一部分了。
“好了,本官知道了,查這件案子時日還長著呢,你也不必現在就如此心急。”於朝生順著老鴇的話說到。
老鴇聽了這話後,連聲答應著,“那就辛苦大人了,您一定要將兇手逮著,還我們一個清白啊!”
“放心吧,本官還有事,就先走了。”於朝生說完,起身便走。
老鴇還想和於朝生套套近乎,想要知道一下她的春樓什麼時候能在開門。奈何於朝生打從進來到出去連口水都沒喝過,只是聽她嘮叨了半晌。
再加上他走的快,老鴇想要去追都來不及。
彼時顏如玉已經醒了過來,隨著他的傷慢慢好轉,府中下人時而議論這件事的時候,他也聽的到。
從這些下人的話裡,顏如玉也能推測的出來,現在京城甚至是朝堂上都是個什麼情況。
無非都是把他當成一個笑話來看。去春樓找姑娘,結果被人暗殺。
這樣的事發生在誰的身上,只怕都是會被笑掉大牙的,不巧的事,這樣讓人笑掉大牙的事,就發生在他的身上。
現在的顏如玉已經成了京城裡百姓們,和朝堂上大人們茶餘飯後的談資了。
關於這個案子,大家的說法都不一樣,眾說紛紜,各種版本都有。
只是讓他沒想到的是,他居然從下人嘴裡聽到,冰清死了的事情。
“你們,都過來。”顏如玉吃力的下了床,隻身著褻衣褻褲,虛弱的靠在門邊上,對著不遠處的幾個小丫頭說,“你們方才說了什麼?冰清死了?”
幾個小丫頭見顏如玉出來了,皆是嚇了一跳,“大人。”
談論這件事,被當事人聽到,還是他們家主子,幾個丫鬟哆哆嗦嗦的站在那裡,不敢抬頭去看顏如玉的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