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樓的二樓,季薔單手撐著下巴看著樓下來來往往的人。
說好的她走慢一些,夏璟年走快一些,怎麼都等了這麼久,他都還沒追上自己?
難道是用爬的嗎……季薔滿肚子的怨言,恨恨的喝了一口杯中的茶,嘴巴撅起來好似能掛一個油瓶。
“卿本佳人,何以愁容滿面?”樓下有一聲音傳來,順著聲音望去,只見一位公子一身白衣,手中搖著摺扇,翩翩公子的模樣讓周圍路過的姑娘少女們嬌羞不已。
“姑娘可是一個人在喝茶?在下能否與姑娘一敘?”公子微笑問道。
他這一笑,讓旁邊的姑娘們更是心動不已,拉著自己同伴的手激動不已。
看看他這無處安放的魅力,季薔冷哼一聲,“廢話少說,抓緊上來。”
季薔這態度讓周圍的姑娘們不高興了,翩翩公子相邀,她居然不給公子好臉色?
偏這公子卻是忙不迭的上了樓,“夫人,可是在生為夫的氣啊?”
夫人?他們已經成親了?那方才是……玩鬧嗎?
季薔沒好氣的看了一眼夏璟年,“你說呢?都多少日了你才來,是不是路上也這樣調戲人家小姑娘了?”
“夫人這是哪裡話,為夫心裡只有你,不信你摸。”夏璟年說著,握著她的手向自己的胸口,被季薔一下抽了回來,“這是在外面,你別扯這些。”
到底是女孩子,總歸是臉皮薄。夏璟年也不在逗她,“好了,咱們去找一家客棧,連日來趕路都要累死為夫的了,還不好好伺候伺候?”
季薔回頭不可思議的看著夏璟年,這人怎麼出宮了和在宮中是兩個人呢?雖說之前二人也一起出遊過,可也不似此次這般說話口無遮攔?
摸了摸他的腦門,沒發燒啊?又摸了摸他的臉,也不是易容的。
“我說你是吃錯藥了嗎?你還記得自己是誰嗎?”季薔偷偷湊到夏璟年身邊,耳語道。
夏璟年十分配合的以同樣小聲回覆著季薔,“記得啊,朕是皇上。所以皇后娘娘,咱們能去客棧了嗎?”
季薔白了他一眼,拉著他去了之前自己下榻的客棧。到了客棧之後,夏璟年一把將季薔擁入懷中,“好久不見,我好想你。”
回手抱住他的腰,季薔深吸一口氣,那是隻有夏璟年才能帶給她的安全感,“我也好想你。”
“咱們在這兒休息一日,明天再去獨孤教吧?”夏璟年提議道。
出來之前,他也瞭解了一下獨孤教。這個獨孤教和那些有著悠久歷史的門派比起來,還算是一個小輩了。說是小輩,卻也已經有將近一百年的歷史。然而就是在江湖上算小輩的教派,卻是人才輩出。
只是不知為何,近幾年獨孤教日益走向衰落,倒也不是現任教主能力不行,而是幫派中總是有人勾心鬥角,加之外面幫派的爭鬥,讓獨孤教有些落寞了些。
獨孤教主在外面仙逝,想來現在教中的人們都還不知道這件事,他們也得加快腳步去了。
一日後,季薔和夏璟年一起踏上了前往獨孤教派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