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弱的燭光在地牢搖曳著,冷殺在暗處,伺機行動,一雙眸子如同那銳利的貓眼似的,緊緊盯著眼前搬火藥的侍衛。
另一邊,夏璟年帶著方平和一隊精兵直朝將軍府去,在巷子處突然對上一輛馬車。
方平心驚不已,他手握住劍把,稍微用力,就怕是燕北王。
“皇上。”季薔挑開車簾,驚訝望著夏璟年。
方平鬆口氣,立即跪在地上,滿臉恭敬:“屬下見過娘娘。
“無需多禮。”季薔下馬車,走到夏璟年身邊,拉著他的手問道,“皇上,你的傷可有大礙。”
夏璟年順勢將她摟到懷中,眼眸帶著笑意搖頭,又問:“薔兒怎麼在這兒。”
“今個兒研製出一瓶橘子香露,想要送給柳夫人,便來了將軍府。”季薔笑道,她揚了揚從衣袖中拿出來的香露,又湊前只用二個人聽得到的聲音道,“再加上,臣妾覺得將軍府定有蹊蹺。尉遲將軍消失這麼久,柳夫人不可能按捺得住不來宮中問我。”
夏璟年若有所思,他抬起手捏了捏她的瓊鼻:“薔兒倒是聰明,將軍府的地牢處,恐怕有你我都想要見到的東西。”
季薔心底有些疑惑,心也知此地並不是說話之地,故而並未多問。
一行人從將軍府的後門院進入,由著方平帶路,暗處的暗衛打起十二分精神耳聽八方。
滴答,滴答,似是水滴落在地上的聲音,十分清晰的進入夏璟年的耳邊。
季薔抬頭與他對視,眼中稍微有些疑惑,毫無害怕之色。
“絮兒。”隨著他們越往裡邊走,那讓方平一開始好奇的女聲的真人,出現在他們面前。
季薔忙上去,利用功力解開,將已虛脫無比的柳絮抱下。
“娘娘。”柳絮睜開雙眸,乾涸的嘴已是起皮,她抿了抿唇。
喜兒和冷香在季薔的授意下將柳絮攙扶起,送出地牢,叫大夫前來診脈。她畢竟是個有身孕之人,若是出了什麼意外,季薔深感對不起尉遲宗玉。
還在荒漠中徘徊中的尉遲宗玉,彷彿心有感應似的,心臟驟然一疼,彷彿被一隻手攥住似的,呼吸微有些急促。
“將軍。”如煙迅速上前,滿臉擔憂。
尉遲宗玉抬起手,拒絕如煙的探看,好半會兒他才緩過勁來,胸腔卻是如同有怒火中燒般,他狠狠攥著拳頭往地上一拍,揚起一陣陣沙。
老楊為年紀最大,他上前安撫道:“將軍莫要急躁,出荒漠一事,當徐徐為之。”
“恩。”尉遲宗玉也說不清心中的感受,他腦海倒映著柳絮的臉龐。
許久未見,他想她了。
遠在京城的將軍府,冷殺帶著一眾侍衛將火藥都搬出,成功轉移。
柳絮也被帶回宮中調養,她受到了驚嚇,再加上幾日處於陰冷地,吃不飽的狀態下,胎有些不穩當,得悉心調養一段時日便可。
當燕北王的軍隊再想取用火藥之時,驚嚇不已,地牢里居然成了個空殼子!第五
“是誰出賣了本王。”燕北王坐在正廳內,渾身濃烈的戾氣,他掃視一圈,目光定在面無表情的柳柔身上。